“我們不熟,見過幾次面而已。”余溫臉上淡淡的,抑制住想要咬手指的沖動。
“老爺子腿腳不好,到處都安了攝像頭,要是磕碰了,都隨時看見,好送去醫院。”周阿姨收斂了臉上的笑容,“廚房也有,只是放的比較隱蔽,你跟遲書在里面的時候,應該沒看見。”
剎那間所有的血涌上頭頂,那天遲書太放肆了,故意將她按倒在臺子上,姿態曖昧,說是清白的打鬧,誰也不會相信。
“盛聞這孩子看起來什么都有,卻可憐的緊,可以說自己將自己養大的,也沒有長歪,誰讓他有那樣不靠譜的父母。”
周阿姨面容平和,“這樣的父母,卻生下這種情種,頑固又專一,喜歡誰啊,總是假裝看不見,余光千萬遍,他比誰都心細,卻永遠不知道怎么表達。”
余溫看不懂眼前的周姨,她很慈愛,但卻透露住對盛聞的偏愛。
“盛聞如果看見了,傷害會很大,視頻我已經刪了。”周阿姨眼中帶著警告,“余溫,僅此一次。”
她的話音剛落,盛聞就走了出來,皺著眉,漆黑的瞳仁中,只有余溫一個人的影子。
“走吧,爺爺累了,說會話就困了。”他拎起外套,目光在客廳兩個女人身上逡巡,“怎么了?”
“沒事,回去吧。”余溫想著抓他的手,表現的親昵一些,讓周阿姨看看,卻被他不經意的甩開,眼睛里全是淡漠。
果然他還在生氣。
老爺子離開之后,余溫一直住在自己的家里,連余京南都注意到了,還旁敲側擊的問,是不是跟盛聞鬧什么矛盾了,明明都結婚了,還過的跟單身一樣,連電話都沒有一個。
余溫含糊其辭的說他的住處離著花店太遠。
這幾天她一直嘗試聯系遲書,他連電話也不接,連朱助理也不理她。
接連三四天余溫都沒聯系盛聞,她醫院花店兩頭跑,已經累得夠嗆了,都忘了兩個人想要孩子的事情了。
沒想到入了秋了,余溫感冒了,稀里糊涂的發了燒,還得去醫院給余父交錢。
天并不算冷,余溫卻裹的跟粽子一樣,圍脖將脖子纏住,帶著口罩,一雙眼睛都麻木了,像是個癆病鬼一樣。
等她來到醫院,余京南正在給余父擦拭著身體,偶爾將手舉起來活動一下,不讓病人太難受,陸未竟然也在。
他穿著運動服,夾著籃球,背后是雙肩包,總是讓人多看幾眼的帥氣。
“姐,我下午陪著爸就行,我給他念故事書。”余京南將毛巾放在水盆中搓著,“中午吃飯了嗎?你跟陸未一起吃吧,他餓到現在。”
陸未站起來,“姐,正好我有話跟您說。”
余溫鼻子很堵,眼睛里又酸又漲,“好。”
醫院附近的飯店人滿為患,尤其是小餐店,兩個人最后選了很遠的西餐廳,門口的停車位上有輛保時捷,陸未過去的時候,一邊轉著籃球,一邊多看兩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