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顯得有些慌亂緊張,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狂跳的心,“上次在西餐廳見過的,我記得。”
“自己來的嗎?”男人吸了吸鼻子。
“給弟弟送衣服,他在這里打工。”余溫將衣服藏在身后,好像味道能小一些一樣,“你呢?”
“小曦喝多了,同事讓我來接她。”男人似乎不喜歡這種地方,皺著眉,“我聽小曦說了,你還送了貓過去,她一直心情不大好,我正想給她送個小動物能陪她,多謝了。”
余溫心里堵得慌,這個儀表堂堂的人,跟姜曦真的很配。
“你真的很愛她。”余溫低著頭,苦笑一聲。
“小曦那樣好,誰不把她當寶貝。”男人眼中帶著幸福,“是盛聞沒福氣。”
余溫打車來到了遲書的別墅,她在很遠的地方就下車了,自己走過去的。
遲書將門打開,明眸瞇著,隨手脫著自己的外套,連襯衣也隨手丟在沙發上,手放在自己的腰帶上,“你別管這件事了,跟你無關,以后出了事,也是我一個人得罪了姜家。”
“非要這么做嗎?”余溫低著頭,良久才是無奈的一句。
遲書的眼底,好像無邊無際的黑夜,他風姿卓然,輕笑了一聲,“我沒得選了,我賠進去什么都不要緊,名聲,前途,我只要你的前程似錦,我以后活在爛泥中也心甘情愿,我不信我給你掙不到一個出路。”
兩個罪無可恕的人,只剩下對彼此入骨的愛。
轉瞬間,余溫紅了眼眶,“需要我做什么嗎?”
遲書拽開自己的腰帶,隔著昏黃的燈光,沉默的看了她許久,“拍兩張照片就行了,你上去幫她衣服脫下來,我不想去弄。”
“好。”余溫將拎著的東西放在一旁,然后去了一樓的臥室。
姜曦被胡亂的扔在床上,已經昏睡的人事不知了,烏黑的長發散著,漂亮而高貴的下巴仰著,這樣生活在云端的人,以后要跌入深淵了。
遲書上來的時候,姜曦已經蓋著被子躺在床上了,光潔的手臂露出來,烏黑的長發披散著枕頭上。
“你先出去等我,抱著她拍兩張照片而已。”遲書拽開被子,沒看一眼,讓姜曦枕著自己的胳膊,另一只手在拍著照片。
睡夢中的姜曦全然不知,但對于這個陌生的懷抱很抗拒,想要躲開,卻被遲書拽回來,重新拍了照片。
他收好手機,一抬頭見余溫還在一旁呆呆的看著,不知要說什么,只是半開玩笑的道,“放心,我可是坐懷不亂,一個女人都沒有睡過,要是你我可就不一定了。”
他坐起身來,看起很瘦的身板,卻還是有料的。
“回去吧。”遲書斜睨了一眼床上的人,什么也不在乎,“我賭這個女人會掩蓋這件事,不敢把我怎么樣。”
他們殘忍至極,步步都是錯。
余溫剛從他家里悄悄的出來,就接到了盛聞的電話,電話里他的聲音低沉,帶著些許的疲憊,“小貓好像吃壞了肚子,一直吐,我帶著去醫院看了看,一直嗚嗚的叫,可能是想你了。”
她的心底蒙了一層灰,“我馬上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