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在一旁削蘋果,她的技術很好,削下來的皮幾乎是能透光的。
余溫剛削好,一雙手已經奪走了她手里的蘋果,她不悅的抬頭,正好對上了谷沉那張不懷好意的臉。
他“咯嘣”的一下吃了一口,另一只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,“跟盛聞怎么樣了?”
“你想問什么?”余溫很厭惡這種被人拿捏的感覺,尤其是谷沉這種很難對付的人,“你追上姜曦了吧,我跟盛聞是要離婚的,我可不想因為你再去耽擱。”
“她啊,就算跌到塵埃中也不看我。”谷沉咬著蘋果,“要不讓遲書將那幾張照片傳出來吧,也不用等著他出國之后了,我等不及了,徹底讓她身敗名裂。”
“不行,姜家跟盛聞不會放過他的。”余溫就沒見過這么無恥卑鄙的人。
“看你緊張的樣子,還說他跟你沒關系,說你們兩個是夫妻我都相信。”他一口口的嚼著蘋果,跟吃著人骨頭一樣,“那就繼續刺激她啊,你跟盛聞在她面前秀恩愛,你們愛的要死要活的,我不相信她還能一直愛著盛聞。”
余溫不想聽他說話,怒氣沖沖的站起來。
谷沉站在一旁,眼中全是冷然,“如果我得不到她,我就將一切說出去,咱們大不了魚死網破。”
她站在那里,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,眼底浮現出一抹殺意,他讓她想起了孫得治來,這種人實在是禍害,就像是跗骨之蛆,很難擺脫。
余溫從醫院里出來,風冷的刺骨,母親給發了消息,說明天就是成荀之庭審的日子,她讓余溫一起去。
她拽著脖子上的圍巾,一招手,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她的面前,余溫看見了坐在后座的遲書,看了一眼周圍的人,還是坐了進去。
開車的是朱助理的妹妹,一直識趣的什么也不說,但遲書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她的肚子上。
他穿著一件米白色的大衣,看起來帶著幾分的儒雅氣質,之前剪的稀爛的頭發又長好了,那張完美的臉帶著撩人的資本,“來做產檢嗎?恭喜了!”
余溫瞥了他一眼,“你聽誰說的,沒什么孩子,騙盛家老爺子的而已。”
前面的女孩子忽然轉過頭來,笑著插嘴,“沒懷孕啊,有人嫉妒壞了,每天抱著一個娃娃,跟神經病一樣,絮絮叨叨的,我哥都快煩死了。”
“閉嘴。”遲書沒好氣的瞪他一眼,等看向余溫的時候,眼睛卻變得灼亮激動,“余溫,你知道嗎?嚴簌那瘋子好像得絕癥了,只是現在還需要確定一下。”
他笑的搖晃著余溫的肩膀,滾燙的鼻息落在余溫的臉上,“如果,如果他真的快死了,我就給你安排一個新的身份,余溫這個名字牽扯了太多,不管是谷沉還是盛聞都是個雷,我用錢給你買個身份,不用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了,咱們就可以結婚了。”
余溫愣住了,跟遲書結婚,是她不敢妄想的事。
“怎么會有這么湊巧的事情?什么病?以前看著他挺健康的啊!”余溫還是很震驚。
“聽說是癌。”遲書一直按著余溫不放手,“咱們先不急,在他活著的時候不能露出什么來,等我出國安排,隨便花錢買個華僑的身份,沒有人再去拼命查了,然后我再國外娶你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