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跟那個女人關系怎么樣?”崔芝芝坐起來,也變得正經起來。
“沒多少感情。”余溫將包搭在肩膀上,“而且她很愿意將盛太太的位置讓給有緣人,寬容大度,軟弱可欺。”
崔芝芝眼睛都亮了。
天越發的冷了,已經十一月了,茶館外面的盆栽已經枯了。
盛聞端起手邊的紫砂壺,給嚴簌倒了杯茶水,才一個多月沒見,他清瘦了很多,眼神卻依舊有神,像是鷹的眼睛。
“盛先生,雖然您已經離開公司了,但始終是您當初給我招攬過來的,離職總要跟您說一聲的。”嚴簌端起茶杯,苦笑一聲,“命不好,胃癌晚期。”
盛聞是惜才的,冷倦的眼神中帶著嘆息,“以后有什么需要,聯系我。”
嚴簌無奈的笑了笑,“盛總怎么愁眉不展的,佳人在懷,得償所愿,百年好合。”
盛聞的輪廓在壁燈的照耀下深邃冷淡,“你不是懷疑過余溫是你找的那個殺人犯嗎?還以為你對她一直很敵視。”
“她都跟余家人做過親子鑒定了,怎么可能是您太太。”嚴簌苦笑一聲,“以前我就是魔怔了,遲書太狡猾了,總是往別人的身上引火,她身邊的那個駱梨,也不過是個幌子而已,為了護住那個女人,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。”
茶水回甘,盛聞滿眼好奇,“遲書換女人比衣服還勤快,沒想到還是個癡情的。”
“那女人更瘋癲,害死了親媽跟繼父,只有她弟弟僥幸逃命,還拿走了家里的所有存款。”嚴簌冷嗤一聲,“天生會做戲,七年前誰也不知道她跟遲書的關系,卻被我哥發現,兩個人晚上躺一個被窩。”
盛聞掀了掀眼皮,對余溫最后的懷疑也消失了,兩個人在那家小旅館發生關系的時候,她干凈青澀的什么也不懂。
等盛聞離開后,嚴簌并沒有離開,過了半個小時,來了個中年男人,兜里揣著的工作證露出來一腳,是個醫生。
“林醫生。”嚴簌站起來,跟他握手,“謝謝你拿著前途幫我的忙。”
林醫生坐下,眼底帶著感激,“七年前的那場醫療事故,家屬訛詐我,差點毀了我的人生,當初還是你幫我找證據,還我清白,保住了家庭事業。”
“以后所有的一切都要靠你了。”嚴簌端起一杯茶,“我要讓所有人相信,我得了癌癥。”
“這可不好裝,你以后得越來越瘦,甚至得脫相,頭發得剃光了。”林醫生有點擔憂的看著他一米八的個子,長得健碩的身材,“你真的忍得了嗎?”
“只要能找出害死我哥的人,我沒什么可怕的。”
…………
余溫回到家里,客廳里放著綠色的沙發,自己的小黑白貓緊張的圍著沙發喵喵叫,拿著牙齒咬著塑料袋。
“姐,你什么眼光啊,像是個爛菜葉子。”余京南坐在上面,翹著二郎腿,滿臉的嫌棄,“商場的人剛送過來的,我查了一下,還是大牌子啊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