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又看向遲書,他帶著駱梨來的,這樣嚴肅的場合,他像是無事人一樣打著瞌睡,誰也不知道,他才是最后的主使。
很多人都來了,還有那個開出租車的女孩,朱助理的妹妹。
成家果然給兒子找了最貴的律師,幫成荀之脫罪,拿著余溫母親的諒解書,將那天盛家老宅門口發生的事情,一一還原。
蔡淑聽的泣不成聲,代理律師只能請求休庭。
對于家屬來說,這無異于是一場再次傷害,現場的照片拿出來的時候,滿身是血的男人躺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余溫看著法庭上的那些徽章,冷不丁的想著,自己當初做的事情敗露了,也會站在成荀之現在的位置上,不過那時候的自己,能不能再聽審席上,看見盛聞。
盛聞如果知道,高貴如他,妻子的手上沾滿了鮮血,一定會惡心的。
冷不丁的她被自己的想法,給嚇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“手怎么這么涼。”盛聞不經意碰到她的手,跟冰塊一樣,“走吧,別聽了,成家這個律師可不簡單,字字戳人心窩,當初嚴簌都是他的手下敗將。”
盛聞拉著她的手走出了法庭,余溫站在外面,手攥住冰冷的金屬欄桿,指尖都是抖動的。
不知過了多久,人群零零散散的出來,余溫一抬頭,就看見了遲書跟駱梨。
他睡眼惺忪的過來跟盛聞打招呼,駱梨小鳥依人的挽著他的胳膊,駱梨是那種淡顏的長相,穿著一件長袖裙子,大冬天的露出一截光滑的大腿,也不怕將來痛風。
因為姜曦的事,盛聞對遲書更不順眼了,眼神冷的像是冰錐子。
“剛才荀之在法庭上一直找你,你這個親哥先出來了,看來還是女人重要。”遲書的眼神是那么的刻薄,“雖然說手心手背都是肉,但受傷害的時候,人總是會先攥拳頭保護手心不是。”
盛聞冷嗤一聲,“你還真是不長記性。”
“盛先生一句話下去,我的事業全毀,不過也不用擔心,總有圖財的,我拍點小成本又能怎么樣,能養老婆就夠了。”他說這話的時候,帶著挑釁的眼神,落在余溫的臉上。
駱梨知道怎么逢場作戲,笑著用拳頭嬌羞的錘了一下遲書的肩膀,“壞死了,好像我花了你很多一樣,還不是你非要給我買的?”
遲書別扭的看了一眼余溫,肉眼可見的不自在,恨不得將對方的手給撅折了。
駱梨悄悄的打量著余溫,女人的妒忌讓她喪失了理智,忘了發火起來的遲書是多么的恐怖。
“壞死了,晚上你可不許睡我的床了,昨天被你折騰的,現在還渾身疼,還非要我過來陪你來這里。”她臉頰漲的通紅,一臉的嬌羞樣子。
這些話聽到余溫的耳中,嗓子梨像是卡了魚刺。
遲書只是讓駱梨表現的兩個人纏綿恩愛一點,沒讓她當著余溫的面說這些,現在也不能反駁,忽的咬牙切齒的道,“聽說成荀之不是給你送到過盛聞的床上嗎?他怎么樣?難道不難受嗎?”
一句話,猶如炸彈在四個人的身上炸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