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芝芝眼中流出曖昧的眼神,扭扭捏捏的往洗手間走,盛聞拿起手機,隨手拍了一張照片,發給自己的父親。
洗手間里傳來沙沙的水聲,盛聞坐在靠窗的沙發上,一邊欣賞著雪景,一邊看著接起父親打過來的電話,聲音不咸不淡,“你打過來的真不巧,我們馬上就上床了。”
“你這個混蛋,她肚子里還有老子的孩子,二馬尚且不同槽,咱們父子倆成什么了,廉恥都不要了嗎?”盛父氣的聲音都變了,果然盛聞輕易的拿住了他的命脈。
盛聞面無表情的疊起腿,“廉恥?我幫你處理一個個紅顏知己的時候怎么不說廉恥?咱們家基因里就沒這種東西,沒事,一會上床的時候我會小心孩子的,那是盛家未來的接班人。”
盛父在電話那氣的差點昏厥過去,“你到底想要做什么?”
“給爺爺打電話,就算是裝也弄了父慈子孝。”盛聞的眼神如料峭的冰霜,“讓他沒任何遺憾。”
“不可能!”盛父怎么也不肯低頭,當初盛老爺子決絕的跟他斷絕關系,圈內人都知道這件事,這成了他人生中的污點。
“洗完了嗎?”盛聞看著洗手間的方向,“春宵一刻,別耽誤時間。”
洗手間里的水聲戛然而止,還有崔芝芝嬌羞的聲音,“猴急什么,一晚上我都陪著你,老頭子去國外出差了,再說他根本就沒來看過我,外面還有不少佳人呢。”
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盛父那里的氣壓,他玩了女人無數,還是第一次被女人帶了綠帽子。
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盛父在電話那頭咬牙切齒,“你就不怕你那個心尖上的寶貝老婆知道嗎?”
外面的雪越下越緊了,余溫將涼了的飯菜放到微波爐里熱了兩遍,遲書才過來了。
他穿著維修工的衣服,很難看的制服,他穿起來像是時裝模特一樣,褲子太短,他的腳脖子都露出來了一截,壓低的帽子蓋住了過分漂亮的眉眼,手里的工具袋里沉甸甸的,他拎起來毫不費力。
“家里管道壞了是嗎?”遲書聲音里夾著寒意,料峭的寒冬,風在空曠的樓道里回蕩。
余溫的眼圈微微一紅,笑了起來,“沒壞。”
遲書笑了起來,背對著攝像頭,“哦,那你進去弄壞,我再去修,不要錢。”
他高興的時候,總是帶著幾分的孩子氣。
余溫讓她進來了,一桌子菜熱了兩遍,看起來已經不怎么樣了。
遲書將工具箱放在一旁,擼起袖子就開始吃,余溫坐在他的對面,就這么相對而坐,仿佛夫妻一樣,余溫給他倒了杯溫水,他頭也沒抬的就直接接起。
余溫剛喝了口溫水,放在手邊的手機響了,是個陌生的號碼,余溫隨手接起,卻是個意想不到的人,口吻帶著一種壓迫感。
“我是盛聞的父親,你老公在酒店里去跟別的女人廝混,你就不能管管他?”盛父的火氣,隔著電話,都能感受到。
遲書正低頭啃著雞翅,聽到這話,扯了扯唇,嗤笑了一聲。
余溫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,“您也是花天酒地的,為什么在盛聞這里就不行了?別寬以待己,嚴已律人。”
盛父以為余溫一定會大吵大鬧的,沒想到竟然這么寬容大度的語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