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余京南在的時候,盛聞晚上總是會偷偷去余溫的房間,現在余京南不在,他自己縮在沙發上一晚上,外面下著雪,客廳晚上有點冷,他卻依舊沒回房間。
這次不歡而散之后,余溫之后的十幾天都沒見到盛聞。
很快就到了十二月,花店的生意有些慘淡,余溫清算了一下賬目,虧損還挺嚴重的,沒有事情做的她,偶爾去一趟店里,連宋露都很久不去店里算賬了。
余溫還是從陸未得口中得知,她竟然將套給扎漏了,懷了孩子,借此逼宮,沒辦法對方只能給她了一千萬打胎,之前欠的錢全部還清了。
十二月中旬的這天,余溫從宋露口中知道,遲書第二天的飛機,直接移民國外,帶著駱梨。
偏巧這天余溫接到了宋露的電話,說要有很重要的事情跟她說,約在余京南打工的酒吧,余溫收拾了一下,就過去了。
燈紅酒綠,余溫過去的時候,宋露正坐在高腳椅上,穿著黑色的長裙,黑色的皮鞋很高,長卷發梳起來,沒有之前的濃妝艷抹,人看起來有點疲態,眼角有細細的皺紋。
往日煙酒不離身的她,手里端著一杯白開水,看余溫坐過來,無奈的笑了笑,“你跟你弟長得很像,都好看。”
余溫要了一杯冰水,脫下身上的大衣,“孩子剛打掉,也不在家好好的呆著,怎么出來了?”
“我準備金盆洗手,想嫁人了。”宋露的神色有點古怪,“他年紀太小,還不夠結婚的年紀,我得在等幾年,到時候都老了。”
余溫有點詫異的看著她,她之前交往的就,都是富二代,年紀大的也有,這么小的還是第一次聽說。
“我以為生了鐵石心腸,卻還是敗在感情上了。”她想點煙,在身上的摸了一會,只摸出打火機來,“他就是個傻子,藏不住心事,一直護著我,我跟人拼白酒,他給我換了白水。”
宋露這個人只認錢的,之前信過感情,被騙的傾家蕩產,沒想到還是陷進去了。
“那天我喝多了,他送我回家。”宋露喝了一口溫水,潤了潤發干的喉嚨,“他蠢極了,沒趁機跟我做那種事,做了一頓早餐,之前我跟的男人,都是圖我長得年輕漂亮容易得手,可他對我很尊重。”
余溫是個聰明人,一下子意識到有些不對了,手里攥著帶冰塊的水杯,“別跟我說,這個人是我弟弟余京南。”
“是。”宋露苦笑一聲,“他就像是影子,無數次的出現在我面前,現在我總是下意識的去找他的身影,我現在不欠錢了,只跟著他。”
一杯冰水潑在了宋露的臉上,她臉上的妝容面目全非,她卻渾然不在意,任由水一滴滴的滴落在她昂貴的皮草上。
“你比他大六歲,你怎么敢。”余溫經歷過太多,她只是想保護自己的家人,“他以后是要做警察的,你難道要他被人指著鼻子恥笑嗎?還是讓我媽去忍受流言蜚語?”
宋露沒想到一直軟弱可欺的余溫,生硬起來這么可怕。
“他還太小,一身的英雄氣概,只想著要保護很弱的東西,而你天生的會裝弱討好男人。”余溫看破一些,“所以他以拯救者的姿態護著你,但感情這回事,他壓根不懂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