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濱周看了一眼酒店包廂內那些非富即貴的人,實在是不甘心,第一個就懷疑是余溫揭發了自己,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,自己就盜竊打傷人了人,頂多進去一年多,現在自己有很多錢,給點好處對方就和解了。
他無所謂的插兜,手臂上露出一大片青色的紋身,血管凸起,“行,我跟你們走。”
警察怕他跑了,還是用手銬把他拷住,為了怕驚動客人,還是找了件外套替幫他蓋住。
此時盛聞正從車上下來,有人開車,前面下來的是之前一直跟著他的楊特助,身后的車上還下來公司的高管,明明是呼拉拉的一群人,盛聞永遠都是最先讓人注意到的那個。
他整齊的穿戴,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褲,一點也不像忙了一天,抽空參加就職宴的人。
他目不斜視的往前走,就這么跟王濱周擦肩而過。
“余溫來了嗎?”他這才想起來,自己開會的時候,手機都是交給楊特助的,現在公司里的人都各懷心思,盛聞能信的沒幾個,這個楊特助是他大學時候的舊友,盛聞回到盛家后,專門給他特聘過來。
“對了,忘了跟您說了。”楊特助跟著盛聞一直忙的腳不沾地,“您派去的司機路孫子丟了,丟下太太跟車就自己走了,我想太太應該叫代駕過來了。”
出了這樣的事,誰都會急的,而且現在公司里人心渙散,盛聞信不過旁人,專門讓他去的。
“孩子找到了嗎?”說話間,盛聞已經穿過了酒店的大門,里面是一派的歌舞升平,紙醉金迷。
“虛驚一場,孩子自己貪玩,跟著一個不認識的去了隔壁街買星球卡。”楊助理直到的也不是特別多,隨口說了一句。
盛聞剛想跟他要手機給余溫打電話,卻見一個穿著中山裝的商界大佬過來,頭發花白,眼神矍鑠,拿出虛偽的笑容,“哎呦,小盛總,恭喜啊,我老頭子還是等到了這一天。”
楊助理也知道這個人,卑劣無恥,總是給別的公司下套,簽了不少對賭協議,弄得不少人傾家蕩產,什么人招惹上他,都得掉層皮不可。
“給余溫打電話問問。”盛聞轉頭跟助理交代了一句,明明是虛偽的笑著迎上去,姿容依舊耀眼奪目。
楊助理知道他這一被拉走,一時半會脫不開身,順便去了茶水間,潤潤干澀的喉嚨。
沒想到他打過去之后,一直關機,他心中轉過無數的念頭,一想到接到司機電話的時間,已經有四十分鐘了,現在早就應該到了。
他正想著,沒想到另一個電話打了過來,他心底一跳,接起的剎那,聽見了蔡淑撕心裂肺的聲音,“余溫出事了,出事了……”
盛聞正在表情嚴肅的跟幾個有權有勢的老頭子說話,都是盛家曾經的人脈,盛聞的年紀跟他們孫子差不多,但氣勢跟穩重卻蓋住所有人去。
他背后好像長了眼睛,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楊特助,等著他過來說話。
楊特助明明喝了水,喉嚨依舊刺痛,不敢去看盛聞,一直低著頭掩飾慌張,“太太剛才來電話,好像怯場了,車也讓代駕開回去了,不過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