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部的私人別墅很多,這里移居的華人很多,房子都是曾經八九十年代建造的,雖然經受了歲月戰爭的洗禮,但大體結構還是保存下來,幾乎能當旅游景點的地方,卻成了私人的地方。
此時一處私人建筑門口,一輛漆黑的車從夜色中行駛過來。
遲書兩個多小時前就已經站在門口等待了,門口的鐵門前那幾塊磚石,被他踩過千萬遍了。
終于,一輛車子的燈光在黑夜中閃爍,很快就停了下來。
車子還沒停穩,遲書就已經迫不及待的上去將車門拉開,光落在后排車座上,余溫卻正在椅子上沉睡,懷里抱著背包,整張臉都埋懷里,烏黑的長發睡的毛毛躁躁的,手微微垂著,左手的拇指指甲,少了一大截。
遲書笑了起來,歲月靜好,人也恬淡,少了戾氣。
他不想打攪余溫,慢慢的湊上去,一只手環住腰,一只手穿過她的腿,想將她直接抱起。
動靜還是驚動了余溫,她睜開眼睛,惺忪的眼睛里全是迷茫,連遲書那張漂亮到驚人的臉也變得不真切起來。
遲書將伸出去的手收回來,笑的艷絕天下的山水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余溫難得一本正經的拿出護照,看了看上面一串的東西,“我不認識,你教給我。”
“好。”遲書忽的伸手將余溫抱了下來,哪怕進了院子也一直沒有放下,余溫已經連續坐了七個小時的車了,渾身的骨頭都是疼的,也只能任由他抱著進了顯得有些夸張的家里。
余溫一進去才覺得瞠目結舌,很有年代感的設計,就算放在一百年后也不俗氣,家里的吊燈跟沙發,余溫只在博物館里見過,門口擺著一大塊玉石雕刻的山水圖,有種看上河圖的感覺。
“這什么地方?”余溫的目光都不知道放在哪里。
遲書對抱著余溫有種難以想象的執拗,“我當初拍電影的時候的取景地,我想著將來娶了你,一定要把你養在這里,為了買這里,我可是下了血本了。”
他說完邁著臺階,抱著余溫上二樓。
“很貴嗎?”余溫明知回答,卻還是問了一句。
“我一定要往你身上一直砸錢,這樣才能提醒我你多值錢,要是將來沒了你,就心疼死。”
她只是多看了一眼墻上的油畫,遲書就很體貼的抱著她到了油畫前,余溫伸手摸了摸油畫上的小白花,一朵朵的開的燦爛,明明天空的色調是灰蒙蒙的,卻依舊拼命綻放。
遲書抱著她的動作,在相框前面維持了很久,余溫怕他手腕酸,便掙扎著下來。
遲書帶著她參觀了二十分鐘,才轉了一半,最后余溫實在是累了,遲書就帶著她去了二樓的浴室內,很大的浴缸,跟泡澡的堂子一樣,這要是放滿水,人都得先去睡一覺。
“這是我找人設計的。”遲書像是個等待夸獎的學生,“幾十張設計圖,我一眼就看上了這個。”
余溫有點瞠目結舌,“你這玩意弄酒肉池林都夠了吧!”
遲書故作色瞇瞇的樣子,但他表演起來,卻是好看的。
“那咱們天天酒肉池林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