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邢家別墅的時候,余溫剛去了洗發店,將頭發剪的到了肩膀的位置,似乎有些不習慣,總是下意識的去摸發尖。
余溫被帶到了后花園的石亭子里,前面是個小水池,里面滿是枯荷。
她有點后悔剪這么短了,明明之前只是想著稍微修一下發梢的,不過她不太在意,但遲書一定是生氣。
以前她的頭發枯黃,或許是年幼時候營養不良,等做完一切手術之后,頭發更是糟的都打結,遲書不知道找了什么當地的偏方,愣是養了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出來。
古晉氣溫高,余溫怕熱,索性在家里一直編條黝黑的辮子,遲書總是扯一下,明明很幼稚的舉動,他卻喜歡的不得了。
“剪頭發了?”身后傳來邢寶琳的聲音,“你的臉型什么發型都合適,不像蝶蝶,她圓臉盤子,小時候大家都笑話她。”
余溫轉頭看著邢寶琳,作為馬來首富家里的女兒,嬌生慣養,有種天生的優越感,非得要旁人對她百依百順才行。
“我倒喜歡蝶蝶的臉型,家里人說有福氣。”余溫沒有半點討好,“你電話里說很重要的事情,什么事?”
邢寶琳忽然上來親昵的拉著余溫的手,“我給你介紹個富二代給你認識,一會人就過來了。”
“我現在還沒有結婚的想法。”余溫漫不經心的笑了笑,“這就是您說的急事?”
“蝶蝶介紹你給我認識,還不是就圖這些?”邢寶琳一臉看破的一切的表情,“這種事她以前沒少干,她表姐還勾引走了我前男友,現在孩子都生了兩個了!”
余溫從未聽說過這些,但確實是想利用她。
邢寶琳卻恨不得即刻余溫有男朋友,這樣遲書就不會惦記了,以前遲書對任何女人都是隨手就丟,新鮮不了很久,但余溫卻給她很強的危機意識,她覺得遲書對她跟任何人都不一樣。
“我不管,你要是失約了,讓我哥怎么跟朋友交代,你必須見一面。”邢寶琳言語中帶著幾分威脅,“蝶蝶利用我的人脈給家里撈了不少的好處,信不信我跟她絕交。”
余溫想著,畢竟邢寶琳的哥哥跟遲書是好友,而且不過是見面而已,又不是登記結婚,說開了就可以了。
邢寶琳走后,余溫自己坐著等,微涼的風吹過水面,掀起了她長裙的一角。
一抬頭,有人坐在了她的對面,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衫,身姿修長,冷峻的眉目中帶著一抹冷意。
余溫心跳如擂鼓,緊張的攥著自己的裙子,臉上卻平靜無波,“您是來相親的?您剛沒了太太,原以為您痛不欲生,深情至極呢。”
盛聞微微愣了一下,沒有否認,臉上表情帶著審視。
“你很缺錢?”他的腕表不經意的碰到石桌,“邢寶琳說你主動請纓跟我去市場,就是為了找個養你一輩子的男人?”
“她這樣說的?”余溫粉潤的唇動了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