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用毛巾擦著頭發,濕漉漉的發尖掃著她肩膀上的皮膚,“這鞋子是用什么草編的?很香,也很軟。”
“馬來常見的一種草,不過得加工一下,街上有賣的,可以自己做鞋。”蝶蝶隨口說了一句,“我會編,喜歡的話可以教你啊。”
“好啊,我想編一雙。”余溫撩起濕漉漉的短發,露出雪白的脖頸。
蝶蝶還沒說話,恰巧這時候大門的鈴聲響了起來,蝶蝶神色有點緊張,過去查看攝像頭,詫異的問道,“這是邢家的那位貴賓吧,我見邢老爺子對他也畢恭畢敬的,怎么會來這里。”
幾分鐘后,盛聞被蝶蝶帶了進來。
余溫濕漉漉的頭發將衣服的領子給弄濕了,隱約可見胸口的那一抹溝壑,連她自己也沒發覺。
盛聞一進來,仿佛客廳的溫度都降了很多,盛聞的目光鎖定在她身上一剎,然后很有風度的移開,“要不要穿一件外套。”
蝶蝶這才瞧見了余溫現在衣服幾乎半透視,趕緊拿過來披風幫余溫圍住,淡淡的道,“我還有事情要忙,先告辭了,兩位慢慢談。”
遲書交代過她,永遠不要摻和余溫的私事,甚至連她的來歷,也不許過問。
“我沒有你的聯系方式,也不好跟邢家人要,讓助理查了你的地址。”他的臉上始終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冷意,“這是你家?看起來不錯。”
余溫心中卻想著,這算什么,跟盛家老宅相比,這里簡直就是不入流,那才叫恢弘,她不信他對房子有興致。
“爺爺來馬來的時候蓋的,翻新過幾次。”余溫面對他的時候無比的緊張,原本做完手術的樣子,更啞了,像是拿著砂紙從喉嚨中刮出來的聲音,“樓上風景更好,您可以去看看。”
她原本是想著客氣一下,沒想到他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,“麻煩了。”
余溫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,只能領著他上樓,她因為在家里,換上了很短的裙子,只能堪堪的蓋住屁股,她走在前面,盛聞冷不丁的抬頭,看見了裙下的些許風光,便擰眉一腳跨上幾步臺階,直接走到她的身后。
原本上樓的她忽的停頓一下身體,冷不丁的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。
余溫枝感覺身后滾燙的身軀湊過來,那是曾經耳鬢廝磨時候記憶中的氣息,她的身體比她還先記起那些東西,然后臉色一變,僵在原地。
盛聞的手不經意的掃過他的手背,她的發質那樣好,像是狐貍尾部的毛,不像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女人的發質,很軟很容易斷,仿佛永遠都是營養不良的樣子。
盛聞后退半步,他意識到自己的失禮,“抱歉。”
余溫也走上幾個臺階,眼中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,“盛先生這又是想拿著我當替身了?”
盛聞別開眼睛,眼底沒有任何溫度,“你替她不了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