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悄悄的拍了拍余溫的肩膀,“人就交給你了,隨便你欺負,留條命就行。”
晚上的時候,兩個人分開睡了,遲書知道自己得疼一晚上,會吵的余溫睡不著,索性自己睡,倒是晚上的時候,余溫過來看,卻見他趴在床上,身上沒穿衣服,除了腿上的幾圈紗布,身上沒蓋任何東西。
他側著頭,臉埋在抱枕上,睡著的他漂亮的五官像是洋娃娃,一個男人好看成這樣,實在是不道德。
空調的溫度調到最低,生怕有汗,讓傷口發炎。
余溫將床頭柜上的燈光調的弱了一些,順手撿起滑落在地上的薄被,蓋在他的身上,轉身要走的時候,一雙冰冷的手拽住她的手腕,語氣里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。
“都送上門了,還要走嗎?”他不知何時睜開眼睛,微弱的燈光下,眼底熠熠生輝,“你躺在我身邊睡吧,我現在這樣子,也做不了什么。”
他說話的時候,后背上的傷口像是被鈍刀在刮著一樣,聲音里帶著微微的喘息,在黑夜中,這種喘息聲極為曖昧,讓人想入非非。
余溫想要甩開他的手,卻也怕牽扯到他的傷口,無奈的將腳下的鞋子踢走,爬上了床,他一個人占了大半邊的位置,他也不肯移一下,余溫只得側身躺在他的身邊,背后就是床沿,一翻身就會掉下去的那種。
兩個人貼的很近,余溫能清晰的聽見他埋在枕頭里的鼻腔里的呼吸聲,連同著他不斷起伏著的后背,他疼的連話也不想說了,似是睡著了。
偏巧在這時候,余溫感覺一陣酥麻,原來是睡袍里塞著的手機震動起來。
她生怕碰到遲書,連拿手機的動作也是小心翼翼的,身邊的遲書都沒發現,一直閉著眼,連呼吸聲都重了。
等她將手機舉起來的時候,手指一顫,差點掉下來砸在她的臉上,竟然是盛聞打過來的,這個號碼她見過一次,沒有存,之前是他的助理打過來的,但還是跟夢魘一樣,攪亂了她的心神。
“怎么了?”遲書將臉抬起來,只以為她在玩手機,輕輕呢喃,“快睡吧。”
空調的溫度太低,余溫感覺不到任何的暖意了,看著手機上閃爍著的號碼,像是催命符一樣,那是一種被重新拉回到恐懼中的感覺,她不知道盛聞要做什么,或許是太心虛,她生怕盛聞發現了她的身份。
畢竟,這個身份很假,只要盛聞查的話……后果壓不敢想。
余溫想了想,看了一眼遲書,還是掛斷了電話,然后攥著手機,生怕他再次打過來。
連遲書都察覺到了她的不對,轉過頭來,手機微白的光照在他精致的五官上,他生的極薄的唇動了動,眼底帶著復雜,“誰的電話?三更半夜的打過來,一直震。”
余溫抿了抿唇,“盛聞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