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兩個人混在一起,向來都是蛇鼠一窩,遲書比他還放浪形骸,這些話原本也沒什么的,但遲書此時太陽穴“突突”的跳,他容不得余溫被人這么輕賤。
“剛才那女人穿的挺寬松的,看不出身材來,老子現在喜歡白瘦幼。”他癱坐在椅子上,似乎是有很奇葩的想法,“你說把她帶過去,給我盛哥瞧瞧怎么樣?”
遲書一把抓起手邊的抱枕砸向成荀之,他敏捷的用手擋住,被遲書臉上的表情給嚇了一跳,“不是,哥們,你認真了?”
“我以后的老婆。”遲書咬牙切齒,“你敢給我帶綠帽子?”
以前遲書身邊的鶯鶯燕燕,他都是鄙夷不屑的,這還是第一次有這種稱呼,這讓成荀之一下子坐直了身體。
“你過來是什么事?”遲書動了動身體,傷口很癢,總是下意識的想要去抓。
“商量一下投資你電影的事。”成荀之一下子正經起來,“我有個朋友想投資三億,公司的經理跟著我過來了,我想咱們畢竟是兄弟,幫你牽線搭橋沒什么,畢竟你拍的這一部太冷門,大家都不看好。”
遲書沒有多激動,“我拍電影可有習慣,不希望任何不專業的資本方指手畫腳。”
“放心,絕對不會。”成荀之趕緊保證。
他剛說完,卻見余溫進來,手里拿著溫水跟藥盒,語氣溫柔,余光都沒瞥向成荀之一下,“吃藥了。”
說著走到遲書的床邊,摳出藥片放在他的掌心,等他喝完溫水,從床頭柜上摸了兩個脆棗,放在他的嘴里,等他吃完了,她伸出手接著棗核。
成荀之在一旁搖頭晃腦的,“要是有個美女這么伺候我,我也寧愿癱瘓一輩子,遲書你怎么這么有福氣,老子最羨慕的就是你這張臉了,勾引誰得不來。”
遲書的眼里除了余溫壓根看不見任何人,他的嘴里還留著棗的清甜氣味,添了一下漂亮的唇,像是個孩子一樣,拉住她的手,“哎,你在樓下干嘛呢?鞋子做好了嗎?”
余溫搖了搖頭,“看了視頻,還是沒學會。”
成荀之坐在一旁顯得像是個電燈泡,他砸吧著嘴,仿佛不認識眼前戀愛腦的男人,這還是跟他一起花天酒地的朋友嗎?
“我先走了,改天我帶著經理來見你。”成荀之坐了半天的飛機,早就累了,“對了,能把邢寶和介紹給我認識嗎?老頭子親自吩咐的,讓我多攢點人脈。”
“好。”遲書沒有猶豫的答應了,“還有一周就過年了,你什么時候回去?”
“不回去了,在這里呆著,上次撞人之后老爺子看我不順眼,去年就自己一個人過的。”他嘆了口氣,咬牙切齒,“聽說那老東西恢復的不錯,能說話了,還真是命大。”
余溫的臉色一繃,心底說不上是什么感覺,而遲書生怕她控制不住情緒,歪著頭,沖著她笑,“快去洗個棗,一會給我吃。”
果然成荀之這種腦子不正常的人,總是想歪了,歪著屁股站起來,咧著嘴笑,“兄弟,你這樣子還能吃得到嗎?悠著點,身體要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