蝶蝶在一旁食不知味的吃著碗里的云吞,這才意識到,這兩個人之間,不會有任何嫌隙的,對方的感情都讓另一個勝券在握,也該勝券在握的。
沒有人能拒絕的了遲書這么含情脈脈的眼神,這簡直比鴿子蛋鉆戒還吸引人。
遲書拿下戒指,拉住她的手戴了上去,她的手指骨很清瘦,戒指上的鉆石更顯得大了。
即便收到了這么大的鉆戒,余溫沒有太多的驚喜,只是仔細的看著遲書,他頭上亂蓬蓬的,難怪之前戴了帽子,就算這樣,笑起來卻如四月天。
“嘗嘗這盤燒麥,特別正宗。”余溫拿著紙巾,包了個盤子里的燒麥遞給他。
蝶蝶坐在一旁覺得自己有點多余,仔細觀察著兩個人相處的樣子,沒有那種年少的炙熱莽撞,反倒是老夫老妻的細水長流。
是有多深的感情,連吃醋都顯得多余。
倒是跟遲書來的女人成了跳梁小丑,似乎是真的想借機上位,上來攬住遲書的胳膊,拿著胸不經意的碰著他的胳膊,聲音嬌滴滴的,“遲導,說好晚上給我試戲的,其實我也不介意多加一個人,咱們三個一起玩啊……”
余溫正在喝湯,嗆的湯汁從鼻腔里出來。
…………
唐人街位置最好的地方開了一家茶館,很輕易的能俯瞰半條街,很古舊的建筑,紅色的柱子也脫了漆,但一壺五千塊的茶水,勸退了不少人。
“沒勁兒死了,在國內隨便找個耍猴的都比這個有趣,”成荀之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,“盛哥,你真不回國看看去嗎?我的助理說余家人已經做了尸檢,確實是死于那場意外的,但跟余家人做基因鑒定的時候,卻沒有血緣關系,你說她究竟是誰,好端端的來認親干什么。”
成荀之真是野豬吃不了細糠,喝了口茶,吐在地上一半,“什么澀玩意兒,對了,余家人還是將尸體給認了,一堆爛肉骨頭,實在是看不出什么了。”
盛聞感覺胸口一陣氣息跟子彈一樣橫沖直撞,五臟六腑被攪碎了一樣的疼痛難忍,可偏生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,卻恨不得將茶杯塞進成荀之的嘴里,每個字簡直就是凌遲。
“余家人想繼續找自己的親生女兒,可惜那個癡呆的爹還不知道女兒死了。”成荀之覺得自己太幸災樂禍了,收斂了臉上的表情,小心的觀察了盛聞的樣子,頓時后悔的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掉了。
“葬禮我已經叫助理去辦了,全市的紙扎店都買完了,我家老爺子選的風水寶地我都以你的名義送了,以后余家人,也不會說你什么。”
盛聞的眼底如深不見底的黑洞,許久都沒說話。
成荀之看著窗外街上的雜技表演,鑼聲敲的他心煩意亂。
“盛哥,為了你我跟遲書已經鬧翻了,胳膊肘我還是知道要往哪里拐的。”成荀之拿出手機,當著盛聞的面開始刪照片,他換了幾次手機,保存下來的照片也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