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確實沒什么好說的,不過遲書那么陰晴不定的人,也就他這個女朋友能管住他,什么話他都聽,溫順的跟什么似的。”
成荀之牙齒都要碎了,“好,知道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暴雨過后,家里的院墻也毀的一塌糊涂,除了院子里那棵樹斷了幾根枝子之外,花草毀的一塌糊涂,連之前修建的花臺也爛了,門口的大鐵門都歪了。
兩個人的車才停到門口,一個中年女人正隔著欄桿往里面看,見車子停下,趕緊走了過來。
余溫這才認出來,對方是那天下著暴雨,往家里送孩子的女人。
“還記得我嗎?叫我黃姐就行,之前下暴雨多謝你幫忙,今天十五,我想包點湯圓,可是我不會,你能過去幫我嗎?正好一起吃頓飯。”對方的眼睛里全是真誠,尤其是目光看向遲書,“這是你家先生嗎?生的真好看。”
那天暴雨,又聽著電,她根本沒看清楚盛聞的臉,儼然是誤會了。
果然一句“你家先生”讓遲書心花怒放,就算對方拉她去挖煤礦也得屁顛屁顛的去,遲書笑起來像是禍害,“她不會包湯圓,我見過人包。”
黃姐的老公是在國外做大生意的,孩子在樓上由保姆帶著,她家被大水淹的不嚴重,廚房的柜子還是干干凈凈的。
遲書被送到廚房弄湯圓去了,黃姐帶著余溫去樓上看寶寶,寶寶躺在嬰兒車里,車子上還掛著小鼓,孩子白白嫩嫩的,像是個娃娃。
黃姐看了看孩子的尿墊子,隨口問余溫道,“你們什么時候要孩子啊?你們兩個人都長得好看,孩子生出來一定漂亮,等咱們兩家定個娃娃親,那么漂亮的孩子可不能給別人。”
余溫正在擺弄著嬰兒車上的蚊帳,指甲有點長了,扯住了紗網,頓時心底像是插入了一把刀子。
她也后悔,如果當初不是找了黑診所,或許……可是他們還是不能要,他們連彼此的未來都不敢輕易的給,更何況是一個孩子。
“剛才在路上,你先生一直問我家寶寶,一定很喜歡。”黃姐笑呵呵的,“你們趕緊生一個,這么好看的老公,不生十個八個的,都對不起他那張迷死人的臉。”
余溫尷尬的不知道怎么接話,而就在這時候,遲書的聲音從門口傳來,他靠在門框上,手里拿著一袋元宵粉,“這玩意怎么弄?”
她就知道,遲書就不會弄,黃姐也看出來了,拉著余溫去廚房里做飯,將孩子交給遲書跟保姆一起看。
今天是十五,在國內一定是熱熱鬧鬧的,余溫不由得想起了余京南,他喜歡放炮,不知道從哪里撿狗盆,炸的震天響,然后鄰居推開窗戶一陣罵,想起這些,她的心底一陣傷感。
很快樓上傳來嬰兒的哭上,黃姐扔下手里的菜,火急火燎的上去,片刻之后遲書下來幫忙了。
他慵懶的靠在操作臺上,語調慵懶隨意,“我以后不喜歡孩子了,簡直太恐怖了,咱們不要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