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氣的氣的用腳踹了一下他的小腿,稍微用了點力,他揉著小腿一陣吸涼氣,卻不敢有大動作,生怕碰到孩子。
他單手抱著孩子,讓孩子坐在他的胳膊肘上,隨手一翻,就將劇本翻到正確的位置上。
余溫湊過去一看,耳根子微微一紅,謀殺案是在墜機后發生的,飛機墜毀在熱帶雨林中,男女主在生存中裝出火花,最后在一棵樹下發生了關系,細節描寫簡直到了極致,哪怕只是詞語,余溫都能想到讓人面紅耳赤的場面。
余溫沒敢翻下一頁,只是隨手將劇本卷起來放在自己的包里,剛巧手機震動了一下,她看了一眼,“黃姐已經到家了,咱們走吧。”
遲書抱著孩子站起來,瞥了一眼角落,叫芝芝的姑娘正在拿著紙巾擦眼淚,服務員拿著菜單尷尬的站在一旁。
外面,成荀之靠在廣告牌上打著電話,嘴里叼著跟煙,腳踹著易拉罐,“盛哥,你飛機怎么返航了?大霧?真是倒霉,酒店你早上都退了,我搬到你的套房去了,住著真他媽舒服,現在還得讓出來。聽前臺說你那個屋子只有邢家人自己住,他們讓你搬進去,就是想討好你。”
電話那頭盛聞的聲音很沙啞,成荀之一腳將易拉罐踩扁,“盛哥,你是不是又摧殘自己的身體了,別整天工作了,我之前找了個按摩師挺不錯的,不過對方不方便約時間,好像要帶孩子,得上門去,我一會去機場接上你之后她家,管她需不需要預約,我多拿點現金,誰都得給你讓位置。”
他正說著,司機開車過來,成荀之拉開車門一屁股坐上去,沒看見從飯店里出來的兩個人。
陽光刺眼,兩個人走出來,余溫就眼睛刺痛的睜不開,隨手將包里的墨鏡帶上,順手將孩子接了過來,“司機在哪呢?打電話問問。”
遲書不緊不慢的掏出手機,“車子在停車場堵著呢,我先回飯店上一趟洗手間。”
說著他轉身回了飯店,倒是寶寶很喜歡路邊花壇里的小野花,在余溫的懷里伸胳膊,余溫放下讓走過去摘,見他小身板一直晃悠著,這才看到腳上的鞋子丟了一個,便知道丟在飯店里了,抱著他回去拿。
才到了飯店的門口,余溫看見遲書正背對著她站著,一個女人抱著他,臉貼在他的胸口,光灑在他們的身上,周圍又是很漂亮的布置,女孩的身體都在抖動著,他拍著她的后背,輕聲的安慰著。
明明帶了墨鏡的,余溫依舊感到雙目刺痛,正在收拾桌子的店員也在凳子底下發現了孩子的小鞋,見余溫站在外面,趕緊跑出來給了余溫,她道謝的時候,嗓子微微的疼,原來在遲書身邊,這種毛病也是會犯的。
遲書出來的時候,余溫半跪在地上給寶寶穿鞋,孩子柔軟的小手抱著她的脖子。
余溫站起來,遲書卻蹲在她面前,伸手替她拍著膝蓋上的土,她下意識的后退半步,他的手僵在那里,抬起頭看著她。
果然那張漂亮的臉總是占盡便宜,余溫只得往前半步,站回到原本的位置,任由他的手,拍著她褲腿上的灰塵。
余溫看著他服帖的頭發,粗黑濃密,便跟摸狗一樣亂抓,指尖幾乎劃到了他的頭皮,一頭發被她弄得亂糟糟的,明明是故意使壞,他也不生氣,竟然蹲了半分鐘,讓她胡亂的發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