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里的房間大都是有年代感的西洋設計,采光并不好,外面的古樹又遮擋大半窗戶,人走在走廊中,總是會聽到嗚嗚咽咽的風聲。
盛聞走到走廊的盡頭,卻是兩個對著的門,他不知道哪個是洗手間,只是隨手擰了一個。
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攥著門把手,金屬的冷感從指尖蔓延到手心中,在門被推開的時候,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在自己的面前。
女人的手如水蛇一樣攀附在男人的脖頸,兩個人正在接吻,幾乎是忘我的狀態。
屋內的燈光極亮,盛聞連他們的發梢都看的一清二楚,女人在揚起脖子的剎那,他直勾勾的看過去,那是一張很熟悉的臉。
就在這一剎那,他死寂的心臟仿佛恢復了跳動,他原以為除了那個騙了她的女人,再也不會對任何人心動。
他承認,他心底有了卑劣的想法,好像自己的東西被人給掠奪走了一樣,那一刻他嫉妒的發了狂。
此時的余溫還在克制著,兩個人并沒有撕破最后的屏障,她聽見開門聲,目光越過遲書的頭頂看過去,剎那間身體冰冷僵硬,狼狽的一把推開遲書。
遲書不解的轉過頭去,他沾染情欲的眸子漂亮的無法直視,等看清楚來的是誰,低聲咒罵一句,扯掉床單,覆蓋在余溫的身體上。
“你怎么在這?”遲書現在也想不明白,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原來盛先生還有偷窺的癖好。”
余溫將臉埋在遲書的后背,像是個溺水的人,失去了知覺,再無力掙扎。
盛聞將目光移開,“這里是公共場合,有特殊癖好的是你們,如果你不想她被別人輕賤看不起,那就回家……。”
他的話不知為何戛然而止,就在這時候身后傳來成荀之不大高興的聲音,“他媽的,那個女人說有別的客人了,讓咱們改天預約,他老公都對我恭恭敬敬的,她這么不識抬舉,幸虧她是個女人,老子不跟他計較,我給你找別的更好的,”
盛聞看了一眼屋內的兩個人,面無表情的將門給關上了。
門外傳來成荀之一驚一乍的聲音,“盛哥,你在洗手間干嘛了,褲子上還全是黑泥。”
黃姐是專業學按摩的,家里還有不少人給的錦旗,她給余溫按了一陣穴位,但余溫身上卻難受的厲害,尤其是肚子上的穴位,疼的厲害。
黃姐看著她的樣子,包了幾包草藥給她,“你小小年紀怎么虛成這樣,就算將來有了孩子,也得容易流產,先好好的養好身體最要緊,孩子的事情別急,你們還年輕。”
穿著寬松短衣的余溫拿起自己衣服,慢慢的點了點頭,“好。”
此時一輛車子緩緩行駛在古晉的城區內,盛聞坐在后座,擰開一瓶水,“咕咚咕咚”一口飲盡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