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踮起腳,雙手攀附上他的脖頸,仰頭吻住了他微冷的唇。
遲書的身體僵硬的跟木頭一樣,可這種討好讓他更加憤怒,仿佛一個出軌的妻子,回家之后,用身體去補償討好自己的丈夫,彌補所謂的虧欠。
余溫沒想到附著在他唇上的糖味又酸又苦,明知道他嘴里更苦,還是費力的想要撬開他的唇齒,可他沒有任何的回應。
盛聞的司機是成荀之派來的,不熟悉附近的路況,走了死路之后兜兜轉轉的又開了回來,車子經過私人影院明晃晃的招牌的時候,盛聞轉過倨傲的臉。
燈牌下,余溫費力的吻住遲書,他的手垂下,身子站的筆直,而她像是個猴子一樣掛在他的身上。
直到他帶著些許的不耐將她推開些許,“先讓司機送你回去,我有事要忙,明天讓芝芝拿著印章給我。”
車窗沒關,盛聞正好聽見了這些,車子往前行駛著,前面的街道上,卻是一陣喧囂聲,河邊的燈光璀璨,霓虹燈在水里匯集成海。
盛聞看著五光十色的河水,眼底帶著些許的算計,這些水中的倒影,不過是迷惑人的假象而已,不堪一擊。
路上人很多,司機不敢開快,盛聞拿起手里的紙袋,將那雙草鞋拿出來,捏在手中慢慢的摩挲著,仿佛是一件極其珍貴的藏品一樣,小心翼翼。
…………
連續的培訓,讓芝芝有些體力不支,她八點多就爬起來了,算了算才睡了五個小時,勉強的收拾了一下,從房間里出來,就看見余溫正坐在走廊的綠沙發上。
“怎么……不會一晚上沒睡吧?”芝芝有些詫異,余溫的臉色煞白,嘴唇也是干裂的,眼睛里也沒什么精氣神兒,熬夜之后的樣子。
她面前的小圓桌上擺著一些東西,余溫隨手將一個袋子遞給她,“這是遲書用的印章,還有證件。”
“好。”芝芝接過來,隨手塞到自己的帆布包里,“我先去培訓了,晚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。”
眼看著她要走,余溫將一個禮品盒遞給芝芝,“幫我給遲書。”
綠色的盒子上綁著漂亮的蝴蝶結,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節日,卻還要送禮物,這讓芝芝的眼底有些復雜,卻還是接過了紙袋子,“好。”
她這才發現,余溫的手指上幾條血痕,像是被什么金屬劃出來的,看起來很疼的樣子。
芝芝也來不及多問,就趕緊去了酒店,見了她過來,其他幾個女孩子都拿著古怪的眼神看著她,然后故意孤立她,背后里竊竊私語,芝芝也聽到自己字,什么睡導演之類,很難聽的話。
十點多的時候,遲書過來了,他穿著休閑的衣服,帶著棒球帽,壓低的帽子蓋不住他眼底的疲憊,他只是過來打聲招呼的,看她們這些人在休息,也沒有多問什么。
反倒是芝芝從柜子里拿出東西,追了出去,攔住了遲書。
他靠在玻璃上,先接過裝著文件的袋子,很禮貌的道謝,然后芝芝將另一個包裝精美的紙袋子給他,上面大大的蝴蝶結很是有心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