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轉身過去洗鍋,身后傳來盛聞沙啞的聲音,“京南?!怎么了?你不是去調查……你姐姐的事了嗎?”
她已經抬手去按油煙機了,手在半空中僵住,然后慢慢的收回來,裝作很忙的樣子。
“姐夫,我找到了我姐姐當時大學室友,我跟她問問我姐的情況,我們在咖啡廳見面,他一會就來了,我問完之后打電話給你。”隔著電話,余京南的聲音里全是穩重,“我已經有點線索了,一會詳細跟你說。”
盛聞點了點頭,“好,我等你電話。”
等他掛斷,不經意的瞥見余溫,她忙忙碌碌的,卻也沒有做什么事情。
…………
芝芝還是出事了,她的鞋子里被人塞了釘子,她一腳踩下去,血染透了鞋底,小姑娘愣是沒哭,強忍著完成了試鏡,直到木質地板上一道刺目的血痕,才被遲書叫停,趕緊將人送到醫院去了。
幾個面試的女人都露出幸災樂禍的樣子,尤其是那個戲劇學院畢業的叫小陶的姑娘,自以為勝券在握了。
面試結束,遲書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上,雙手環胸,直接拿著試鏡的單子折紙玩,副導也明白了,這是一個都沒看中。
“行了,大家都回國去吧,我讓工作人員給你們定回去的機票,這些天培訓的工資會打到各位的銀行卡里,以后有機會再合作。”副導演看了一眼遲書,他拿著折好的紙飛機往臺子上飛,偏巧落在了剛才的血上,看起來挺恐怖的,而他卻是滿臉的云淡風輕。
大家一聽都沒被選上,全都露出失望的神色,尤其是那個叫小陶的姑娘,不甘心的一直看著遲書。
遲書靠在椅背上,閉目養神,都不看她一眼,直到小陶激動的道,“遲導,我有事想私下跟您說。”
“嗯。”遲書睜開眼,微微揚起脖子,下巴上的那顆痣極深,一身黑色的運動衣,更是襯的他臉色極白。
小陶原本是跟芝芝分配到一個房間的,兩個女孩子的房間,格外的溫馨,兩張單人床收拾的干干凈凈,空氣中也全是很濃的香薰味,帶著異樣的誘惑力。
將人帶到房間里,其目的不言而喻,小陶讓遲書坐在唯一的單人沙發上,然后眼神極其曖昧的說道,“我先去一趟洗手間,您在這里等等。”
說著她似乎從柜子里翻找了些什么,臉色詭異的往洗手間走去。
遲書無趣的用手機刷了幾個小游戲,這兩天余溫沒給自己發過任何的消息,忽的有些后悔了,他想起那天她帶著討好的吻,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,而等他的目光瞥向芝芝的床頭柜的時候,帶著蝴蝶結的袋子已經打開了,他覺得無趣,就想過去看看是什么。
芝芝搬走之后,這里便存放東西了,草鞋也沒有來得及拿回去給余溫。
他走了幾步,隨手拿起紙袋子,扯出里面的盒子,剛打開,卻見一雙編的極其用心的草鞋,里面還有一張紙,他的瞳孔一震,然后露出笑容來,仿佛多日的陰霾一掃而空。
他剛想給余溫發消息,還沒找到丟下的手機,廁所的門被人推開,穿著一身性感紅色睡衣的小陶走了出來,姿態婀娜,“遲導,芝芝能做的,我也可以,只要您給我一個機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