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他姐姐已經死于車禍了,嚴簌也不在了,誰會一直追查下去?”遲書看著她在地上畫著的臉,樹枝最后停留在下巴上,一顆很深的痣點了下去。
“畫的真丑。”他的語氣里雖然全是嫌棄,但還是高興的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同樣位置上的痣。
余溫用腳尖將地上的畫像抹平,忽的想到了什么,“芝芝今天不是試鏡嗎?怎么到現在也沒回來?”
“她住院了,腳底扎了釘子。”他仰頭,臉藏在樹影中。
“你做的?”余溫心中已經明了。
“很簡單,叫劇組的人多給她一些特殊照顧,培訓完故意去接她回來,自然會招人妒忌,畢竟名利當前,貪念讓人不擇手段。”遲書瞇了瞇眼,“不過她還真讓我刮目相看了,腳下扎了釘子還能面不改色的試完鏡,都讓我改主意了。”
“所以你要用她?”余溫搖了搖頭,“那得要跟成荀之糾纏不清了,他可是渾透了的一個人。”
“正好,利用她的時候更順手了。”遲書坐直身體,他扯了一下眉,他的眉骨生的太出挑,哪怕他清瘦成這樣,更凸顯的漂亮,“不過有件麻煩事,她沒跟成荀之睡過,電影里要有大尺度的鏡頭,怕她難以接受,也把控不住情緒。”
連余溫也忍不住搖了搖頭,感嘆道,“那可真的完了,你們兩個一起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你說過教我的。”遲書忽的湊近余溫,手指摸著余溫發紅的唇,依稀的能看見,唇角被撕走了很小一塊皮,“總不能讓別人看出來我這個導演什么也不懂,之前裝出的風流都是假的吧。”
余溫的手指按著他下巴上的痣,耳廓卻先一步紅了起來,“誰說我不教你了,我記得那場戲是在樹下是嗎?”
遲書的瞳仁像貓的眼睛,激動到肉眼可見的放大。
…………
明明剛才天上烏云密布,轉瞬之間隨風走了,陰沉沉的天,壓抑的讓人心生煩躁,果然這座多雨的氣溫,讓很多國人無法適應。
成荀之坐在椅子上,張揚的花襯衫脫了,露出青青紫紫的后背,耳朵上擦破了些皮肉,醫生拿著鑷子清理著,疼的他齜牙亂叫,“哎呀,疼死老子了,你他媽的是正經護士嗎?”
說著一腳踹翻了鐵盤,里面的鑷子針頭掉在地上,護士委屈的眼圈都紅了。
“疼忍著。”盛聞冷冷的看著他,這下讓他乖乖的閉上了嘴,疼的倒吸氣。
這時候邢寶和推門走了進來,在古晉這座城,邢家幾乎壟斷了所有賺錢的酒店跟醫院,雖然在馬來只手遮天,但在盛聞的身價面前,也算不得什么。
邢寶和也挺無奈的,這里的院長跟遲書在邢家打過幾次麻將,也知道遲書跟自己的老板交情深,為了討好遲書,就讓保安下手重了一些,沒想到惹到了更重要的人,邢寶和也趕緊過來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