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剛洗了澡,用了蝶蝶做的果香肥皂,腳下踩著拖鞋,腳趾因為泡的太久而有些發白,膠底的拖鞋里全是水,踩在后院磚石上,發出抓玻璃一樣的聲音。
“想什么呢?”余溫看了一眼遲書,然后走到他身邊躺下。
彈簧床隨著她的躺下晃動了幾下,“咯吱咯吱”的幾下聲音,像是老舊發條的聲音。
一張單人床,就這么躺了兩個人,兩個人的身體緊貼著,余溫都聽的見他咽口水的聲音,他占得了一多半的地方,余溫的只能側身靠著他,他手臂上的溫度,不斷的傳到余溫的身上,而她身上的果香,比任何香水都要致命,而遲書的身體不知不覺間,已經僵的不能再僵了,一雙眼睛哪里還有功夫看什么別的。
“星星嗎?”余溫扯了個枕頭躺下,將濕漉漉的短發撩起來,跟扇子一樣鋪散開。
“沒,想著這棵樹呢,我栽它的時候還是根小樹苗。”遲書慢慢轉頭,烏亮的眼睛里只有她一個人的影子,“本來以為養不活的,沒想到長出參天大樹了。”
他說完,忽的坐起來,漂亮秀氣的眉皺起,晃動著肩膀,弄得余溫在床上也一頓晃動,“干嘛呢?”
遲書將身上的黑色運動衣推了一些,露出一片菱形的腹肌,雪白的皮肉比女孩子的還嫩,一個男人簡直能用秀色可餐來形容了。
“有蟲子鉆到衣服里去了,咬了一身的包。”成荀之反手抓著后背,語氣也不大好,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說謊。
余溫坐起來,讓他背對著自己,隨便從床上翻找到一個手機,打開手電筒,將他的后背上的衣服往上推到肩膀處,果然見一排密密麻麻的紅包,沿著脊柱往上,卻不見那只咬人的蟲子,其中有兩個包被他剛才抓破了,滲出了一些的血絲。
“我去拿點藥,還有蚊香。”余溫坐起來,踩著拖鞋往屋里走,隨手將手機也放下。
片刻之后,余溫拿著藥膏出來,叫遲書背對著自己,拿著指尖挑了一些藥膏,一點點的抹著,又生怕他的衣服將藥膏蹭掉,就吸了吸鼻子,“衣服脫了。”
遲書耍著嘴皮,嗓音低沉性感,“下面的也要脫嗎?”
余溫懶得理會他,將他套頭的衣服拽到頭頂,然后按住,將他的臉蒙住,像是逗小狗一樣,“不行。”
遲書一把扯落頭上的衣服,然后壓住她的肩膀往床上一按,但立即反應過來,她的后腦勺上還有鯊魚夾,趕緊用手墊在她的后腦勺上,等她躺下,一把拽下夾子,她濕漉漉的短發披散開。
暗黃色的燈光下,兩個人就算什么也不做,只是待在那里,漂亮的就像是畫報一樣。
遲書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刮了刮,笑的風光霽月,然后想著電影里的片段,手順著她的后腰一點點的順著脊柱骨往上,兩根手指貼著骨頭,所過之處,仿佛有什么東西,在不斷的燃燒著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