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梯停在一樓,遲書卻沒有下去,繼續講著電話,“寶和,你認識花東儀器公司嗎?他們的老總帶著員工在馬來度假,我想收拾他手底下一個人,邢家有醫院,正好借著購買儀器的事情聯系。”
“兄弟的忙一定得幫。”邢寶和原本就心中有愧,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。
“這件事不能讓盛聞知道。”電梯的鏡子上映出遲書的一張臉,那么漂亮的一雙眼,卻帶著一股狠勁兒。
遲書從電梯里下來,余溫正抱著孩子站在酒店的門口,昏黃的燈照在她的身上,她抱著孩子,帶著一股天生的孤獨感,遲書的心底刀攪一樣的疼,像是某種宿命一樣。
他站在陰暗面,她站在光明處。
余溫轉頭,看見遲書走了出來,“什么品牌,知道了嗎?這孩子哭累了,可老實了,買完了趕緊回去洗個澡。”
“看見牌子了,一會去店里問問。”遲書在走出陰影的剎那,偏巧路燈熄滅,兩個人都站在暗處,哪怕近在咫尺,也看不清楚彼此的臉。
…………
姜曦被送到了成荀之住的醫院,他知道情況后,瘋了一樣的跑了過來,看見姜曦慘兮兮的樣子,他都沒認出來,他自從出事以后,跟姜曦也沒怎么見過面,她生孩子的時候,成荀之還給她轉了一大筆錢。
不過成荀之一定想不到,那筆錢讓谷沉市儈的母親添了一身的金銀首飾,姜曦在坐月子的時候,連一碗雞湯都沒喝到。
“真是豈有此理。”成荀之氣的要爆炸了,“小曦好歹是我妹妹,怎么能讓人這么欺負,等著我給你收拾那小子去,弄不死他,不知道你還有兩個哥哥撐腰嗎?”
“別去……”剛醒過來的姜曦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,嗚嗚咽咽的哀求著,“他媽媽只會拿著我之前的事情在我家親戚面前說,我爸媽被我弄得一點臉面也沒有,我們家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。”
盛聞見她哭的嗓子都啞了,接了一杯溫水遞給她,“你要離婚,我幫你,孩子我也會讓律師要過來。”
“別管我了,我這一輩子就這樣了。”姜曦哀默大于心死,“你叫人去警告他之后,他表面上安分了很多,背地里玩陰的,我比之前更痛苦了。”
“盛哥,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?”成荀之氣的直跺腳,他爆炭一樣的脾氣可忍不了。
“相比之下,我更恨遲書。”她的眼底被仇恨蒙蔽,“你幫我去看看孩子,我放心不下,這孩子生下來之后就沒離開過我,你給我抱回來。”
盛聞見她這樣擔憂,便叫司機送他回酒店,他手里還有一張房卡,等他打開酒店的門,屋里只有臥室的臺燈開著,微弱的光卻給人家的溫馨。
他放輕腳步,往臥室里走去,在看清楚床上的情形的時候,瞳仁猛地收縮,冷冷的看著床上睡在一起的一對人影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