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,余溫猛地驚醒,臉上頓時毫無血色,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。
盛聞一把抓住她的胳膊,用顫抖的聲音問,“你究竟是誰?”
無數個念頭在余溫的腦中回蕩著,她不敢想象盛聞知道一切的后果,如果他知道她做的一切,一定不會放過她的。
“如果我說,我是余溫,你會放過遲書嗎?”她從床上爬起來,站在盛聞的面前,他比她高出太多,氣勢都是不足的,“對賭協議取消,我愿意模仿你的那位太太,讓你高興。”
盛聞的手如鐵鉗一樣緊緊夾著她的雙臂,眼底發紅,“你說什么?”
余溫只能想一個最爛的借口,她眼底全是淚,“我愛遲書,所以愿意為他做一切,出賣自尊也可以,我問了很多你太太的事情。”
“是嗎?”他還是不相信。
“你那位太太抱怨你每天晚上都回去折騰她,她睡得一直也不踏實,甚至還要買安眠藥。”余溫盡量讓自己不露出破綻,“她還說你襯衫被貓抓了,你很生氣,差點將貓丟出去,明明是你亂丟衣服。”
盛聞愣了許久,原來這么私密的事情,哪怕是夫妻間的事情,她都拿去跟另一個男人分享。他一想到那個女人躺在遲書的懷里,講笑話一樣的提及自己,遲書拿譏諷的眼神,怒火燃燒了他的理智。
“我還知道你們很多的事。”余溫停了一下,準備賭,“我會模仿你那位太太,你可以把我當成她,隨便你怎么折辱,不過你不能做那種事,哪怕你打我一頓我都不會報警。”
她自以為了解盛聞,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,聽到這種純惡心的話,一定將她轟出去,但她還是低估了盛聞的憤怒。
他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往浴室走,生怕她吵醒孩子,他并沒有走的太快,直到將她推到浴室里,將所有的燈都打開,刺眼的燈光讓她的眼底一陣灼痛,而他將她丟在花灑下面,直接將水開到最大,然后掐住他的下巴,強迫她抬起頭。
冰冷的水落在她的臉上,這是一種刑罰,連呼吸都是困難的,一張嘴呼吸,水就堵住她的喉嚨,她只能看著盛聞那張異常憤怒的臉。
“誰讓你學她了?”盛聞見她難受的樣子,還是放開了她,任由她跌坐在地上,大口的喘息,烏黑的短發濕漉漉的貼著臉頰,衣服也全部都濕透了,她冷的直哆嗦,“遲書究竟有什么好的,讓你卑微下賤到這種程度。”
盛聞對女人素來是尊重的,能讓他罵出下賤來,是真的生氣了。
“我愛他。”余溫咬著牙想要站起來,“既然沒有討好到盛先生,那就放我走,今天的事情就當什么也沒發生過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