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原本想找人要發燒藥的,不過邢家宅子九曲八彎的,沒有人帶路根本找到地方,誰知道正好走到商議事情的客廳。
她倒霉到還沒看清楚眼前的情況,就被人砸了一個茶杯,還偏巧是大腿根的地方,雖然肉多一些,但茶杯里的熱水還是燙的她不輕。
然后她就看見屋子里打起來的場景,剛才還衣冠楚楚的中年人,被人揍的襯衫都碎了,眼鏡歪了,鼻子上還掛著兩行血。
就在這時,一個冰冷的手,拽住她的手腕,將她拉到外面去,他的手箍的很緊,由不得她掙脫。
直到走到洗手間旁,盛聞才放開她,聲音很冷,“進去看看燙的怎么樣了。”
她更想要逃開他,轉身進了洗手間,脫下褲子一看,腿上燙紅了一片,像是無數只蟲附在皮肉上啃食,她捧著水清洗,卻只能緩解片刻的疼痛。
外面一點聲音也沒有了,余溫以為盛聞走了,不知過了多久,一只手敲著洗手間的門,玻璃的門上貼著磨砂的防偷窺膜。
她正站在洗手臺邊,下半身只穿了安全褲,明明知道他看不見,卻還是穿上黑色的休閑褲,微硬的布料摩挲著皮膚,她疼的倒吸一口冷氣。
“沒事,多謝盛先生幫忙。”余溫忍著疼站起來,明明之前她被虐待成那樣都習慣了,現在怎么這么嬌氣了。
“扯謊。”他冷哼一聲,“需不需要我拿著砍刀去人群中,將邢寶和弄出來,送你去醫院?”
余溫還沒見識到過盛聞這么幽默的樣子,“不,不用了。”
“那就我送你過去,就在附近。”盛聞的聲音里帶著不容置喙的冷然,“正好商量一下遲書電影的事情,我想我這個投資人,應該有本事改了劇本,成荀之挺喜歡寫劇本的……尤其是芝芝的戲。”
余溫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這么卑劣了。
盛聞說的沒錯,附近真的有一家皮膚醫院,還是專門治燙傷的。
醫院不算大,但醫生是個女人,自己的被燙傷的位置又很尷尬,這讓余溫放松了不少。
余溫走路的時候貓著腰,岔開腿,像是個青蛙一樣,但這個動作很是讓人想入非非,還有不少看皮膚的人等在椅子上,都拿著怪異的眼神看著余溫,還有個男生發出猥瑣的笑聲。
她一轉頭,看見盛聞從容的走在她的身后,黑色的外套被他脫了下來,隨意的搭在肩膀上,黑色的領帶扯開,露出白皙的鎖骨。
“能不能扶我一下。”余溫受不了別人怪異的眼神。
“怎么了?”盛聞這才注意帶她走路的姿勢,挑了下眉,“別管別人想什么,別人的眼神骯臟,跟你有什么關系。”
“可是他們會覺得是你做的,看你的眼神也不對,盛先生真的不在意嗎?”
余溫真的太了解盛聞了,果然下一秒,一只微冷的手握住她的胳膊,支撐起她的身體,讓她走路的姿勢不再怪異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