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書看了一眼余溫,她翻了個身,露出一截白皙的腿,然后要往洗手間里走。
卻在這時候,余溫睜開了眼睛,漂亮的眼睛里似綻放的春水,“出去吃頓飯吧,邢家烏煙瘴氣的,連做飯的人也沒有。”
遲書轉過頭,攥著手機的手指微微的緊了幾分,“好啊,我安排。”
余溫沒有穿那件黑色的衣服,反倒跟邢家的服務員要了一身黑色的裙子,以前邢寶清不要的,也算是個牌子,裙子到了膝蓋,布料也很軟,也不會磨皮肉。
“哪里來的裙子?”遲書還是第一次見她穿這種包臀的長款裙子,有點泰式的樣子,“像是個花瓶一樣,走路不費力嗎?”
余溫低頭看了看裙子,隨手將腰帶綁了一個結,沒有將自己腿被燙傷的事情說出去。
她沒想到遲書選了一家酒店的餐廳,來吃飯的人不多,而且看起來味道也不怎么好。
遲書終于將那件廉價的西裝外套脫掉,靠在沙發上,搭著腿,他剛退燒,臉色還是有些發白,像是沒上好色的瓷娃娃,還是惹人頻頻側目。
“不和胃口嗎?”遲書夾了一塊排骨給她,冷白的腕骨上的手表露出來,他看了一眼時間,“乖,我有個朋友要去見,你在這里等我,也就半個小時。”
“好。”余溫喝了一口湯。
他前腳剛走,余溫就想起來,自己的手機落在車上了,自己等他的時候無聊,就想著跟他去要鑰匙。
餐廳是在一樓的西北角,余溫追了出去,一樓的大廳里全是大理石柱子,明黃色的地板亮的刺眼,余溫隱約看見遲書往門口的位置走去,她加緊腳步追了過去。
然而就在這時候,旋轉門被推開,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進來,穿著吊帶裙,大波浪的頭發,像是一朵嬌艷的玫瑰花,沖著遲書擺手。
遲書站在遠處,插著兜,余溫只看見他的背影。
而女人卻從包里拿出一張酒店的房卡,在紅唇上親了一下,然后跟遲書往電梯的方向走去。
余溫站在原地,剛才吃進去的東西實在是油膩,噎在胃里,十分的難受,卻什么也沒說,轉身回到了餐廳里,沒想到剛走一會,滿桌子的菜就被收拾了,已經重新坐上了客人,她茫然的站在原地,不知道往哪里去了。
谷沉是被冷水潑醒的,他一睜開眼,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,他只記得自己跟邢家醫院的經理喝酒,談合作談的特別愉快,馬上就要簽單子了,自己多喝了兩杯酒,然后就醉了。
他這個才發現自己沒穿衣服,他下意識的看去,卻見一個保鏢模樣的人手里端著水盆,他下意識的以為是盛聞,但他忽的想起來,保鏢是邢家的,一直跟在經理身后的。
“醒了?”一個冰冷的聲音從沙發上傳來。
遲書慵懶的坐在椅子上,一雙鞋搭在茶幾上,身邊一個美女正在給他削蘋果,明晃晃的刀子一直反光,讓谷沉心都涼了一半。
“有個好東西給你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