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聞也看過去,卻見門口停著的一輛豪車上,一對男女纏在一起,其實他不知道是,不過是盛聞在看余溫腿上的傷口。
片刻之后,車門打開,遲書先下了車,目光落在盛聞的臉上,從胸腔中發出一聲哼笑,卻正眼都沒看他們,走到車的另一側拉開車門,單手將車座上人的抱下來,放在地上。
盛聞的目光落在余溫的衣服上,她穿著黑色的套裙,裙子緊貼著身體,凸顯出她玲瓏的身段,脖頸線很漂亮,鎖骨是凹進去的月牙形狀,她還在低頭整理著側腰上的拉鏈。
“還疼嗎?”盛聞走了過來,冷不丁的一句話,弄得所有人都是滿頭霧水。
“什……什么?”余溫又口吃了起來。
“腿上被燙的地方,洗澡的時候不要沾水。”盛聞走近,他身上還是那種腐朽木頭的氣味。
余溫的手被遲書緊緊的攥著,冰冷的手指跟冰塊一樣。
“這些就不勞您操心了,多謝您今天好心將我送到醫院。”余溫像是看著陌生人一樣,“盛先生,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,我雖然跟您的前妻有幾分像,可是歲清,我不想成為您心中誰的替代品,咱們清清白白,以后就算見面了,只是陌生人而已,不虧不欠。”
盛聞的目光鎖定在余溫的臉上,他太過高高在上,讓她所有的氣勢都散盡了,像是個跟大人爭執的幼童一樣,很是可笑。
“你確定自己不是余溫?”他扔出這句話,余溫頓時雙手冰冷,腦中空白一片,她幾乎要問出口,他到底知道什么。
“當然不是。”遲書笑著,傾城之態,“她叫歲清,等我電影忙完了,我們就結婚,以后你叫他遲太太。”
邢寶和被弄得滿頭霧水,成荀之在琢磨著什么。
盛聞目光從余溫的身上收回,看了一眼成荀之,“叫司機開車過來,別打攪了邢先生了,告辭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邢家的院子晚上說不出的陰森,前廳里的人都休息去了,傭人們也都去偷懶了,余溫看著邢家的大理石柱子,覺得舊了很多。
遲書走在她的身邊,兩個人往放老爺子的地方走去,屋子里燈火通明,卻不見一個人影。
門卻露了一道縫隙,余溫推門進去,頓時“呀”了一聲,卻見不知哪里來了兩只野狗,將桌上的貢品全吃了,甚至還蹦到老爺子的身體上去了。
遲書臉色一緊,看著狗齜牙,嘴里發出“嗚嗚”的要攻擊人的樣子,本能的將余溫拉到自己的身后。
余溫隨手找了一個棍子遞給他,“小心一些,別被狗咬了。”
狗很快就被趕走了,但屋里卻是一塌糊涂,余溫在地上撿著供桌上掉下來的東西,一轉頭看見遲書正在低頭冷笑。
“真是一群孝順的子孫,老爺子這里誰都不來看一眼,那些從國外來的,現在還在勾心斗角。”他像是看透了人性一樣,滿是不屑。
“你說,盛聞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了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