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候,床上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,成荀之看了一眼,摸了摸自己的口袋,“盛哥,你的手機響了吧,我的在身上呢。”
盛聞擰著眉過去,接起電話,看著來電顯示,眉毛微微的挑起了些許,似乎有些意外。
他想了想,還是接起了電話,很快那頭傳來余溫沙啞的聲音,“盛先生,我晚上預約了一家中式餐廳,地址馬上發給您,您能過來一趟嗎?我有件事請您幫忙。”
盛聞站在窗戶邊,身后是巨大的落地窗,透明的玻璃下面,是萬丈深淵。
他如墨的眸子盯著自己的手機,嘴角微抿,擠出一抹冷笑來,“我晚上沒時間。”
“盛先生,晚上七點鐘,您不來,我不走,直到餐廳打烊了。”電話那頭的余溫鼻音很重,帶著很深的喘息聲,“是很重要的事情。”
盛聞轉過頭,目光看向窗外,“我說了,沒時間,我記得你在邢家將話說的很清楚了,我們最好不要見面了。”
他說完掛斷了電話,成荀之打著哈欠,刷著手機,“哥,誰又讓你不高興了,一直沉著臉。”
盛聞沒理他,轉身去了書桌,打開筆記本開著視頻會議,他一直沒回國,但公司的會議一點也沒落下,幾個經理隔著屏幕都感受到了森森的寒意,嚇得連匯報工作的時候,聲音都在顫,生怕下滑的業績讓盛聞臉更難看。
成荀之回到床上玩手機去了,他原本就晝伏夜出的,得凌晨才是他逍遙去的時候。
直到晚上九點鐘,盛聞的手機又響了,這次打過來的還是余溫,他正在電腦上聽著經理的報告,余光掃過去,順手接起。
“您好,這位手機的主人在我們餐廳發燒了,一直趴在桌子上,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,您能過來一下嗎?我看她最后一通電話打給了您。”對方是飯店的老板,也是個華裔,一口的南方口音,“這姑娘來了就一直撕心裂肺的咳,說是等人,一直也沒等到,病著還不走。”
屏幕上,經理的嘴還在動著,盛聞卻聽不清楚了,“打給別的聯系人,我跟她不熟。”
說完掛斷了電話,繼續開著會,但很快會議就結束了,盛聞關掉電腦,胃里空的厲害,便想著叫酒店送餐上來。
成荀之躺在床上看著視頻,嘴上嘟嘟囔囔的,“剛才我看見咱們附近有兇殺案,一個小姑娘被當街殺了,太恐怖了,還是國內安全一些,最近旅游旺季,搶劫案時有發生,嘖嘖嘖。”
盛聞的眼皮微微一跳,漫不經心的去倒了杯紅酒,成荀之也爬起來,拿起電話準備訂餐,“哥,你吃什么?中餐西餐?”
“我有約了。”紅酒剛沾了他的唇,他就放下了杯子,“你自己吃。”
盛聞來到餐館的時候,一眼就看見了趴在桌子上的余溫,她枕著胳膊,整張臉都是燒的,偶爾咳嗽著,瘦小的身體都在顫著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