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著電話,盛聞都聽見了她聲音中的惶恐跟無助,她真的被折磨的瀕臨崩潰了。
外面傳來腳步聲,余溫掛斷了電話,走了出去,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,“我聽到了,你明天去見盛聞是嗎?我想跟你一起去。”
遲書擰了一下眉,卻還是點頭答應,“好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最頂樓的辦公室能俯瞰半座城市,盛聞才接手公司兩年,公司已經蒸蒸日上了,仿佛盛聞的父親都成了歷史了,沒有人在記得這個曾經為盛家開疆擴土的人,唯一被捧在高出的只有盛聞。
他坐在沙發上,手里拿著茶杯,修長的手指在剔透的杯子上摩挲了兩下,冰冷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。
進過監牢的人身上總是有一股怪味,哪怕辦公室里熏香,也掩蓋不住這種味道。
“你是她的弟弟?”盛聞的目光從他的臉上略過,他有點詫異,這個人跟余溫一點也不像,倒是余京南,跟她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,“我讓人去準備錢去了,你只管說。”
“你這么大的老板,也不會賴我這點錢。”男人翹著腿,一雙貪婪的眼睛盯著辦公室里豪華裝修,“其實我早就想要來見你的,可你這尊大佛實在是太難見到了,現在才來告訴你真相。”
“我太太叫什么名字。”盛聞喝了一口茶,高貴如他,竟然跟這樣的人渣坐在一起。
“什么名字?反正不叫余溫。”男人笑著,滿臉的譏諷,“小賤種,騷貨,浪貨,都這樣叫,她親舅舅也這么罵,她生來就賤,沒名沒姓的,父親是誰我媽也不知道,本來在肚子里就得弄死,是她命大。”
盛聞皺眉,眼前的人哪里是在說自己的親姐姐,就是仇人也不該用這樣惡毒的話。
“她舅舅舅媽給她養大的。”男人晃著腿,滿臉的幸災樂禍,“你都不知道她命多硬,胳膊腿的經常被揍斷了,有一次她舅給他打的昏在地上半天,還挺過來了,她特別會賺錢,臟活累活她都喜歡,跟老鼠一樣臭,她舅舅吃喝拉撒都得她掙。”
盛聞不可置信的聽著,只言片語之中,幾乎能想到她曾經一身的傷是怎么來的了,這簡直是十幾年的地獄生活。。
“嘴巴放尊重一點。”盛聞聲音冰冷,他視若珍寶的一個女人,豈能讓他這樣的詆毀作賤,比羞辱他還覺得難堪生氣。
“她就是個騙子,拿著假身份去騙你,她本來就是個災星,誰接近她誰就死,而且還是殺人兇手,就是她放火燒死了我父母,賤人,我從牢里出來她就死了,老子還沒折磨夠……”
盛聞的手指緊緊的攥著茶杯,指節都泛白了,“她為什么要那么做?”
“還能為什么,我媽想將她送到我爸的床上,反正將來便宜別人不如自家人,她竟然還想反抗,要不是那個嚴闊的幫她,我爸早就得手了,也不用丟命。”
盛聞心里直犯惡心,究竟她生活在什么樣的環境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