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將手收回去的剎那,余溫心如刀割,“我胃里有點難受,幫我去附近的藥店買點胃藥吧。”
遲書有點后悔給她點這么辣的火鍋了,見她臉色發白,咬著唇不肯說話,頓時也急了,“好,你等著我。”
余溫查過地圖了,附近根本沒有藥店,他要跑幾條街才能找得到的。
看著遲書離開的背影,他著急的穿過人群,熱鬧嘈雜的人群很擠,一路上撞上了不少的東西,余溫看著他的背影,恨不得即刻跟他去了。
見他的人影消失在眼前,余溫走到前臺,“結賬,不過我男朋友去買東西了,一會可能回來,沒帶手機,我能不能給他留一張紙條,一會幫我轉交一下。”
“是那個長得特好看的那個男人吧。”小姑娘興奮的比劃著,“剛才我看見他給你剪指甲了,好恩愛啊,我記得他。”
余溫要了一張紙,在拿起筆的時候,整個手指都是顫抖的。
等她來到飯店外面,一輛漆黑的保時捷已經停在門口,她過去拉開車門坐到后排的位置上。
盛聞就坐在她的身邊,外套已經脫了,穿著黑色的襯衫,懷里抱著一個籠子,里面裝著那只小黑貓,手邊是幾張檢查單,看來趁這個工夫,盛聞帶著小貓去了寵物醫院。
“沒什么問題,就是貧血跟營養不良,好好養一段時間就好了。”盛聞將小貓從籠子里抱出來,放在余溫的腿上,“它很乖,檢查的時候很安靜。”
余溫的手摸著小貓的腦袋,一下一下的,仿佛摸不夠似的。
他的目光從貓的身上移到余溫的臉上,讓自己開車,然后打開擋板,“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?”
“很可笑吧,嫁給你那段時間,是我這輩子過的最踏實的日子,都快忘了自己是個殺人犯了。”余溫笑著,眼底卻閃爍著淚光,目光卻落在他的手腕上,她知道那塊名貴的表下面是一道道猙獰疤痕。
“割開血管很疼吧,那天我也有了這種想法,幸虧遲書在外面叫住了我。”這話是余溫笑著說出來的,“我這樣的人那樣簡單的就死了,實在是太便宜我了。”
車內氣氛無比的壓抑,余溫看向窗外,“天黑了。”
她話音剛落,司機已經將車停了下來,前面就是警察局了,余溫看著門口執勤用的警察,那是一種骨子里流出來的恐懼,手上微微一用力,懷里的那只小貓吃痛,一口咬在了她的手背上,幾個牙印見了血。
盛聞趕緊將貓塞回到籠子里,拉過她的手看,兩個很深的血洞,而余溫眉頭都沒有皺一下。
“沒事。”余溫抽回自己的手,“我自己進去就行了,盛先生就不用送我了。”
說著余溫下了車,一步步的往警察局里走去,余溫進了樓,值班的民警就看見了她,“有什么事?”
民警正在吃著飯,偶爾抬一下頭,見余溫一直不說話,也放下了手里的勺子,“報案還是什么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