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相信,總有一天,你會心甘情愿的回來的。”盛聞看著她的目光,像是能決定一切高高在上的人。
遲書找四十多分才回來,他的運動衣都被汗給染透了,烏黑的碎發緊黏著額頭。
等他過來的時候,余溫正坐在門口的臺階上,看見他的一剎那,眼底帶著劫后余生的歡喜,一雙眼睛里帶著淚,幾乎是撲進他的懷里的,她的臉拼命的蹭著他的胸口,跟小貓一樣。
“怎么了?”遲書有些意外,“你怎么在外面等呢?不是胃里難受嗎?”
“飯店人多,總不能一直占著桌子。”余溫仰起頭,擦了擦眼中的淚,才發現他胸口上濕了一大片。
遲書將藥盒拆開,他為了效果好,買了口服液,拆了一管遞給余溫,她伸手接過,一口喝完了,胃里雖然不難受了,但嘴里苦的要死。
他拿出兩個奶糖放在余溫的手中,眼中全是暖意,“多苦啊,跟小孩子一樣,眉頭皺成那樣。”
余溫接過奶糖,吃了一顆,“走吧,咱們回去。”
遠處一輛漆黑的車停在路邊,車里似乎傳出很小的貓叫聲,誰也沒有在意,余溫卻知道,有一雙眼睛,在那里看著他們,她想起盛聞的那些話,還是有些害怕。
他站的位置太高,想要什么東西都能唾手可得,就是這種權利,讓余溫惶恐不已。
火鍋店里,服務員整理著小票,這才看見桌子上放著的,許久沒有人來拿的紙,她想了想,還是打開了。
上面只有兩個字,遲書,卻像是一筆一筆的劃了很多遍,究竟是多念著一個人,才會這么的重復,而紙團是濕的,桌面上也沒有水,一看就是哭著一筆筆的寫的。
店員隨手將紙團扔在垃圾桶里,繼續招呼著客人。
兩個人連夜的車回到了住處,到的時候已經凌晨了,在民宿的門口,兩個人才下了車,就看見芝芝站在門口,似乎等了兩個人很久。
“遲導,聽說你去見了盛聞……一定是成荀之讓他見您的。”芝芝一臉怕給他添麻煩的樣子,急的都忘記了余溫還站在一旁,過來抓住遲書的胳膊,“他有沒有為難您?我喜歡您,是我自己的事情,跟您無關。”
遲書看了一眼一旁的余溫,眼底有些復雜,“上樓等我。”
余溫也沒說什么,背著包上了樓,很快樓梯里“咚咚咚”的腳步聲也消失了。
“可你給我添麻煩了,我未婚妻會誤會。”遲書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,沒有任何溫度,他一直是站在燈下的,“我拿著你做了一筆買賣,盛聞放過咱們拍的電影了,你回不回到成荀之身邊是你的自由,以后別用我當幌子拒絕他。”
“你為什么要這么做?我對你的愛,不比歲清的少。”她死死的抓著遲書的袖子,“你什么都心甘情愿的為你去做,哪怕為你去死,我都愿意。”
遲書站在那里,端詳著她的臉,仿佛在算計著什么,“是嗎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