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荀之也在,也沒有跟以前一樣花天酒地,一腳踹在男人的小腿上,咬牙道:“他媽的你給我閉嘴,我嫂子意外死了,誰敢提這茬,你喝多了酒進腦子了吧!”
男人一個踉蹌,差點沒跪下,臉都嚇白了,“抱歉……抱歉啊,盛先生,我不知道這件事。”
盛聞坐在那里,冰冷的眼眸中沒有任何的溫度,“是,我太太催呢,說的不錯。”
成荀之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,許久才晃動了一下腦袋,“哥,你怎么沒喝酒就醉了?你怎么回事,明明這兩天休假的,非要來找一群人喝酒,我只能湊一些爛八七糟的人湊數,這些人的身份,給你提鞋也不配,更別說知道你的事了。”
成荀之說著讓服務員將會所里最貴的藏酒拿過來,親自給盛聞倒了一杯,“你是不是心情不好?照我說,你要是喜歡那個女人,馬上就飛到馬來去,反正遲書不在,她寂寞空虛了,最容易出軌了,況且你也不比遲書差,他就一個小白臉,再好看的臉也會有看煩了的一天。”
盛聞端過酒杯,一口飲盡,喉結滾動,沒再看成荀之一眼。
幾個老板也喝多了,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著風花雪月的事情。
剛才得罪盛聞的那個張老板一邊盤著核桃,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,“你們知道咱們圈里混的那個宋露嗎?我前幾天見過她,她又坐回老本行了,她還帶著一個不滿一歲的孩子,那女人還真是惡心,帶著孩子陪酒。”
盛聞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僵,似乎在沉思著什么。
“她不是回老家了嗎?看錯了吧,一直也沒消息,不過那個女人挺有手段的,以前開花店,到處給自己拉生意,我家公司慶典都用她花店的。”一個老板喝著酒,聲音里全是鄙夷。
“以前她身邊好歹還是非富即貴的人,現在什么爛渣渣都有,可憐一個都不知道斷沒斷奶的孩子,跟著她受罪。”王老板不懷好意的說著,“你說是不是咱們圈里人的野種,讓那種女人生下孩子,豈不是要丟臉死了。”
“說不定,等著帶著孩子也上門要撫養費吧。”有人幸災樂禍的笑著。
王老板還想再說,一個硬邦邦的聲音傳來,“有孩子的照片嗎?”
“有……”王老板趕緊掏出手機,翻找著照片,最后停留在一個孩子身上,“這個,我剛拍的,跟朋友的聚餐上拍到的,她被我朋友帶過去的。”
盛聞拿起手機,成荀之也看了一眼,一下子瞪大了眼睛,孩子生的很水靈,頭發不怎么好,有點營養不良的感覺,但眉眼中,已經有一些像余京南了,孩子坐在烏煙瘴氣的環境下,吸著二手煙,卻不哭不鬧,看起來很是可憐。
余溫等到了晚上八點多,盛聞還是沒有回家,余溫在家里轉了一圈又一圈,家里新鋪了地板,看來被泡的就是這個屋子,她以前的東西還剩下不少,整整齊齊的,甚至衣柜里的衣服還是跟走的時候一樣。
離譜到,陽臺欄桿上,還掛著自己最后一天離開時候曬的睡衣,不過顏色已經變淺了很多。
余溫正想收起來,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,“盛先生,您慢點,怎么喝了這么多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