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一直慘白著臉,遲書的手在她的肩膀上就沒下來過,隨便找了個話題,“又玩五子棋呢?”
說著湊過來看了看手機里的戰績,一連串的贏讓他有點震驚,“什么時候這么聰明了?出息了!這人等了你三分鐘,也沒生氣催,還真是好脾氣。”
余溫將手機推給他,“你接著下,我去一趟洗漱間。”
遲書還是很講禮貌的,隨手發了個語音過去,“抱歉,剛才忙。”
等余溫幾分鐘回去之后,遲書已經輸紅了眼,他將一頭濃密的發抓的亂七八糟,薄唇上幾個牙印,那么好看的眼睛里殺氣騰騰,拉著余溫問,“你怎么贏他的?”
…………
“盛先生,到了。”車子停在一處吊腳樓中,年代久遠的房子一直沒有翻修,已經快成了危房了。
盛聞看了一眼游戲的界面,隨手退出。
低矮的木窗上全是灰塵,木頭欄桿也黑了。
他下了車,一個穿的跟中介的男人跑了過來,想跟盛聞打招呼,看著他盛氣凌人的樣子,還是訕訕的收回自己殷勤的手,指著面前的房子說道,“這就是嚴簌老家,這里房子不值錢,也沒拆,里面東西還有,您要找什么遺物的話,我給您開門,我是干私人偵探的,當初找了不少的東西給他。”
說著男人用滿是鐵銹的鑰匙打開門,伴隨著開門聲,灰塵撲了出來,頭頂上就是一大片蜘蛛網。
男人趕緊拿起爛掃將蜘蛛網弄下來,生怕弄臟了盛聞私人訂制的西裝。
盛聞一進門,就看見墻上掛著的一張黑白照片,男人穿著警服,五官長得很周正,眼睛里全是正氣。
男人趕緊去翻柜子,屋內的灰塵在他咣咣咣的翻騰中更大了,最后他掀開床墊子,從底下抱出來一個紙箱子,隨手翻了翻,咳出肺里的灰,帶著幾分討好的說道,“盛先生,當初查的資料都留著呢。”
盛聞皮鞋踩在又黑又黏的地板上,留下一兩排腳印,隨手拿起最上面的文件夾,一打開,就看見一疊發白的照片。
“這是那個女人親媽的資料,年輕就不學好。”男人看著盛聞擰眉繼續翻,“這是她繼父,人渣一個,這姑娘也是可憐,親媽去住酒店,將她往人渣床上送。”
盛聞看著肥頭大耳的男人,光禿禿的頭反著亮光,狹長的黑眸中滿是冷意。
“這是死亡之后的照片。”偵探將一張極其恐怖的照片挑出來,“法醫已經鑒定過了,房子起火前,他服用過催眠的藥,要不這夫妻兩個是能跑出來的,而且家里的窗戶都鎖死了,已經確定過,是他們失蹤的女兒做的。”
盛聞隨手將照片放在最下面,繼續翻看資料,手指停在一個少年的照片上,他站在光影交錯間,年紀輕輕的,已經有了驚世駭俗的容貌,而盛聞的目光卻定格在他的手上,手腕上掉了一片皮,不仔細看的話,很難發現,紐扣那么大的傷疤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