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巧余溫站在化妝師身邊,化妝師肩膀上背著一個大包,將余溫遮的嚴嚴實實,角落里的兩個女人沒看見余溫,隨口說著閑話。
“我就說他們兩個關系不一般,那可是遲導親自選的,而且兩個人經常深夜討論劇本。”一個小姑娘幸災樂禍的說道,“你看遲導的未婚妻來了,一定是有了危機意識,過來宣誓主權了,我看蕭芝芝也沒多喜歡她那個富二代男友。”
“是啊,遲導的未婚妻還是馬來人,待不了兩天就得離開這里,以后危險著呢。”
兩個人正說著,卻見一個人影從她們面前從容的穿梭過,嚇得兩個人趕緊閉了嘴,而那個人影,卻跑到了洗手間里。
遲書剛拍完照,就被副導演拉過要強拍兩張,盛聞滿臉拒絕,副導演卻是滿臉不高興,“我跟你合作這么久了,也沒一張合影。”
他冷臉的時候大家也不敢太胡鬧,見他不拍也就放他離開,就這么一轉身的工夫,遲書到處都沒看見余溫的身影。
化妝師巴巴的走了過來,滿臉的為難,“遲導,您剛才摟著芝芝拍照的時候,您太太臉上就不大高興,好像跑洗手間里哭去了。”
遲書穿了一件套頭的毛衣,忽然感覺有點勒脖子,額頭上也流了汗,“她,難受?哭?不會吃醋了吧!”
兩個人的關系親密無間,什么都可以懷疑,絕對懷疑不了對對方的感情,拈酸吃醋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。
余溫去的一樓找衛生間,她第一次來,到處都是東西,兜兜轉轉的走了不少錯路,沒想到還一頭扎進了后廚里,帶著高帽的廚師正在顛大勺,鍋里的辣椒正在爆炒,余溫一掀門簾,頓時眼睛也熏了,嗓子也疼。
“你怎么來這里?別嗆到。”廚師帶著口罩,扯著嗓子讓她走,“是找廁所嗎?左轉掛綠門簾的就是,跟廚房一樣的門簾。”
余溫咳嗽著出來,眼睛已經被熏的睜不開了,摸著墻才找到了洗手間,打開水龍頭,拽了兩張紙巾沾了些冷水擦眼睛。
但眼淚那叫一個止不住的往外流,連鼻子都是紅的,趕緊抽幾下,將辣氣給吸走。
遲書找過來,一掀開綠色的門簾,就看見哭的淚流滿臉的余溫,鼻子一抽一抽的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明明自己只是跟人拍了照,不知道的還以為拍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照片呢。
“你怎么?”遲書站在那里,手足無措。
他從未見余溫哭的這樣稀里嘩啦過,哪怕在汕城被虐待欺辱,以前嘴巴有點刻薄的他,此時一個字也說不出。
“拍完照了?”余溫感覺有人進來,模模糊糊的看見遲書的影子。
她一開口,鼻子里嗆進去的煙鉆的更深了,她整個人弓著身體,幾乎扶著墻才能站穩,整個身體都是顫抖的。
遲書的嘴唇動了動,想要過去扶她又不敢,目光落在洗手臺上的洗手液瓶子上,抓起來狠狠地砸向自己剛才摸過芝芝的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