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這話,王濱周的疑慮也打消了很多,摸了摸自己還發疼的臉,“那就不是了,也是當初你也厭煩那個女人,摔了你姥姥的骨灰。”
“嗯。”遲書總是用些不咸不淡的語氣詞回應,卻始終占著主導的地位。
“遲導,有煙嗎?說實話我連煙錢都沒有了,嘴巴饞死了。”他其實更想透露出自己現在的窘迫,一會好拉下臉說要求的事情。
“戒酒戒煙,最近未婚妻備孕。”遲書說起這個時候,清冷的眼底染上了一層暖意。
“那沒事……”王濱周趕緊接話,倒豆子一樣的說著自己這些年的遭遇。
“我爸媽死后,家里做生意的錢也丟了,我一直在找那個失蹤的賤人,沒想到她竟然一步登天,嫁給了盛聞,我沒舉報她,她給我了一些錢,沒想到我犯事進去不到兩年,那個賤人竟然出意外死了。”王濱周滿臉的憤怒,“可見盛聞難如登天,好不容易見到了,告訴他那個賤人的身份,他竟然讓人逼的我走投無路,只能投奔你來了。”
他真的沒說話,盛聞只手遮天,權利地位碾壓他一個普通人,讓他連磚縫里的老鼠都不如,眼看著要餓死了,只能來找遲書。
“投奔?”遲書靠在椅背上,燈光勾勒出他臉上精致的線條,“我跟你沒那么熟,汕城街上的狗遇見我的次數都比你多。”
帶著挖苦的話,王濱周怎么能聽不出來,但總不能回去被盛聞弄得餓死街頭,拉下臉面繼續懇求,“要不您給我安排一個活,劇組里這么多事,一定會有用人的地方。”
遲書轉過椅子,正對著他,明明臉上的光是暖黃色,但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。
“其實我在汕城的時候,聽見了你姐不少的事,你不覺得你們一家子虧欠了她很多嗎?”
一聽到這話,王濱周像是被踩到了尾巴,心底煩躁起來,“什么虧欠?她就是命賤,我媽還后悔呢,背地里說早知道就把她在胎里就打了,你看她周圍的人誰不遭殃,就是克人的命。”
說著王濱周又開始得意起來,“她來我家也不安分,偷偷的背地里勾引我爸,她就是個天生的婊子,賤人,在洗頭店的時候絕對被人給睡了,一身臟病,晦氣!”
他沒注意到,遲書已經抬頭看著刺目的吊燈,眼睛都沒眨一下,里面全是冷意。
遲書許久才將頭抬下來,眼中帶著些許的笑意,“我想了想,好像缺個貨車司機,你過來頂上吧,不過劇組上班很危險,荒山野嶺的,我讓助理給你辦保險,不過你得注意安全。”
最后四個字,他說的咬牙切齒。
“行……”王濱周還是有點失望,雖然只是個司機,但他這種有前科的人,實在是很難找工作。
遲書回到房間的時候,余溫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,她做事很利索,幾個皮箱已經滿了,她貼了紙條在上面,等劇組搬運的時候,以后也好找到。
他站在門口看了好久,直到余溫注意到,扭頭看他,“談完事情回來了?”
“嚇到了吧。”遲書故作輕松的過來,像是摸小狗一樣的摸著她的頭,“沒想到他會過來,他不能看見你這張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