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猶豫再三,還是給盛聞發了消息。
回去的車上,余溫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,蝶蝶開著車,余溫才收到了回復的消息。
“掉頭,咱們去一下邢家。”余溫懷里緊緊的抱著紙袋,就算是求盛聞,也得將東西給修復上。
蝶蝶跟邢家的人很熟,傭人直接幫兩個人停了車,蝶蝶就帶著余溫往邢家走。
“聽傭人說,他們在西邊院的客廳。”蝶蝶帶著余溫往前走,無奈的感嘆,“你看老爺子不在了,這家里都亂糟糟的,那些傭人都混日子,看來邢寶和真的撐不起邢家。”
以前蝶蝶過來,家里的人都很有規矩的,現在都沒有人管她們。
兩個人很快到了西邊院的會客廳,里面隱約傳來女人的笑聲,還有鼓樂的聲音,蝶蝶也不意外,帶著余溫往前走,直到走到一扇木門前,蝶蝶呆住了,尷尬的扭頭看著余溫,“他怎么也在?”
余溫不解的順著她的目光往前看去,遲書坐在沙發上,懷里摟著一個穿著舞裙的女孩子。
舞裙是露腰的,女孩子雪白的皮肉嫩的跟豆腐一樣,滿臉笑容的拿著西瓜皮堆著東西,而遲書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,另一只手偶爾過去幫忙,讓西瓜皮更平衡。
女孩子滿臉嬌羞,看西瓜皮不夠了,然后將切好的西瓜往遲書的嘴里送,看著他一口吃完,然后笑著將西瓜皮搭上去。
邢寶和正在跟幾個大佬談天說地,一眨眼見盛聞不知所蹤了,便在客廳里找,不成想看見遲書,下巴差點驚掉了。
他站起身來,正想出去找盛聞,剛拽了拽自己的衣服,沒想到竟然看見余溫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站著,一剎那他比遲書還要緊張,覺得自己被抓奸了一樣,趕緊提高了嗓門,“你怎么來了?找遲書嗎?他喝了酒,有點胡鬧,別生氣!”
聽到自己的名字,遲書抬起頭來,看向門口的方向,心內不由得一慌,但卻冷冷的扯了一下嘴角。
他寧愿她吃醋的過來將水潑在他的臉上,一點臉面都不給的罵他一頓,可她就是那種無所謂的樣子,仿佛一個釘子,狠狠的戳在他的心上。
邢寶和見勢不妙,趕緊沖那個跳舞的女孩子使眼色,人家正室都找上門來了,讓她趕緊走。
女孩子趕緊起身,沒想到卻被遲書一把按住,他笑著,眼底沒有一點的溫度,“坐在這,不許走。”
他跟女孩子什么事都沒有,不過是賭氣而已,他不過是想試探她對自己的愛,以前他萬般篤定的事,此時卻沒有任何的把握。
余溫站在門口,笑的溫柔大方,像是帶了一張假面具,“沒事,讓他繼續,我是來找盛聞的,他人呢?”
遲書仿佛聽到心臟破碎的聲音,肺管子連同鼻腔,被揪著一樣的疼。
“盛先生?”邢寶和看了一眼遲書,“剛出去,要不打電話問問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