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,就是剛好碰上了,邢先生好心送我回家。”余溫總是感覺遲書今天的狀態不太對,他總是心不在焉的,仿佛又很大的心事。
果然他胡亂的扔了幾個牌,旁邊坐著的副導演氣的直罵,“算了,我們不打了,你這一晚上一直不好好的打,我們叫個人過來,你去一邊打電話去。”
遲書站起來,拎著手機到了窗戶邊上,余溫都能從聽筒里,聽到呼嘯的風聲,跟鬼哭狼嚎一樣。
山上的信號很不好,視頻也是斷斷續續的,最后遲書拿著手機,看著余溫那張臉,“抱歉啊,答應你的事情沒做到,但我保證,這是最后一個麻煩。”
然而等他說完,卻發現早在一分鐘前,視頻已經斷了,只是卡在這個頁面中。
掛斷電話,副導已經將場務叫了過來,場務身上還穿著睡衣,都不覺得冷,推開門,臉色都變了,“導演,那個王濱周趁著咱們開會的時候,他偷了車鑰匙走……”
副導演掐滅煙站起來,罵道,“什么?咱們的貨鑰匙不都在我助理手中嗎?他開的哪輛車走的?”
劇組在這窮山惡水的地方拍,不少人偷劇組里的東西,副導演一直保管著貨車所有的鑰匙。
“就是那個剎車經常失靈的那個。”場務急的直拍大腿,“這不是找死嗎?完蛋了,他電話一直也打不通!”
副導演急的嗓子都噴火,眼睛卻不經意的瞥向遲書。
他靠在黃花木的衣柜上,自始至終眼睛都沒有抬一下,只是隨意的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那么漂亮的眼,卻像一潭死水,甚至有些駭人,導演跟遲書合作了這么多年,此時竟然好像從未認識過遲書。
………………
遲書跟邢家要來的保姆很是踏實,就算余溫幾次三番的說,早飯可以做的簡單一些,哪怕煮一些白粥余溫都行,可對方還是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。
余溫吃著椰漿飯,明明還是以前的口味,但覺得又甜又膩,胃里一陣惡心,趕緊跑到洗手間里全吐了出來。
蝶蝶也扔下筷子過來看,看她抱著馬桶干嘔,替她拍著后背緩解難受。
“你最近瘦的不少。”蝶蝶聲音里全是擔憂,“你是不是懷孕了?我見櫥柜里的衛生巾你已經兩個月沒用了。”
余溫干嘔的眼淚都出來了,幸虧蝶蝶接了溫水給她漱口,她擦了擦眼淚,“不會的,哪有那么容易。”
但她心底還是有幾分希冀的,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明明很平坦,她還是覺得里面有什么似的。
“那就去醫院檢查一下,你最近狀態就不對。”蝶蝶接過她漱口的杯子,“我先去換衣服,對了,我得先給邢先生打個電話,這里專家很難預約,但很多私立醫院都是邢家的。”
說著真的火急火燎的去給邢寶和打電話去了。
沒想到等她打過去電話,接電話的卻是邢寶和的助理,對方說邢寶和正在跟盛聞談合作的事情,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能去打攪,只說等會議結束了就會去傳話。
蝶蝶也沒有辦法,她拿著手機,聽見洗手間里再次傳出干嘔的聲音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