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聞站在酒店的最高層,俯瞰著一切,“是誰?”
警察猶豫了一下,最后只勉強的透露了一點,“姓朱,不知道您認不認識。”
等他掛斷電話,這才想起來,一定是遲書的助理。
“遲書,你竟然連你最信任的人都能犧牲,看來是我小瞧你了。”盛聞推開房門,順著長廊往樓下走,等掛斷電話,沒想到看見邢寶和迎面走了過來。
“盛先生,抱歉,我遲到了一會,咱們一起去樓下會議室,公司的高管都等著呢。”邢寶和感嘆了一句,“抱歉啊,我一大早就有事,遲書的那位未婚妻非要出國找遲書,他拍攝的地方大雪封山的,飛機都停運了不少,讓我幫忙弄張機票,我費了老鼻子的勁兒了。”
盛聞擰眉,“你幫她買了?”
余溫的身體本來就不大好,她還不知死活的做飛機折騰,簡直是不要命了。
“對,遲書病的挺嚴重的,他的助理出事了。”邢寶和似乎不愿意透露更多,“你都不知道她急成什么樣子了,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聲調都變了。”
“遲書病的很嚴重?”盛聞擰著眉,但語氣里沒有多少的關心。
“很重,都掛了急診。”邢寶和嘆了口氣,“遲書那身子骨你還不知道,銀樣镴槍頭,純好看,一看就是若不經風的,那么惡劣的環境,病倒了也活該。”
遲書看著走廊盡頭的天,灰蒙蒙的一片,壓抑至極。
機場里,蝶蝶跟著余溫一起回去的,她放心不下余溫,也讓邢寶和也弄了機票,兩個人一下飛機,看著外面的大雪,都拉緊了身上的衣服。
蝶蝶沒有厚外套,這輩子也沒穿過,只能跟余溫在機場里買了棉衣,出了機場,才看見副導演沖著他們兩個招手,副導演喊著什么,風雪太大,兩個人壓根聽不清楚。
余溫枝拎著一個包,拽著蝶蝶走了過去。
“抱歉啊,我也不想麻煩你的,遲書這個人真是擰巴的很,也不去醫院,就自己在家熬著,你都不知道他燒成什么樣子了,整個人都快成仙了,那些混蛋都把他當暖爐用了。”
是副導演聯系的余溫,甚至親自來接。
遲書病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,余溫聽見副導演說的這么嚴重,更加的擔心,“他沒事吧!”
“有事,肺炎,在賓館里面掛吊瓶呢。”副導演哆嗦著拉開門,“過來見他最后一面。”
余溫的臉色都白了,一旁的蝶蝶實在是看不過去了,生氣的說道,“你別嚇唬她了,她都怕成什么樣了。”
然而等到了賓館,情況比余溫想的更糟糕,遲書躺在單人床上,身上蓋著好幾層被子,因為輸了太多的液,手背上一片青紫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