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曦插在白大褂里的手不斷抖,臉上卻一片平靜,“什么把柄?我還不了解你,能跟遲書有什么牽扯,人家是拿獎的導演,理你這種人渣?”
辦公室外,盛聞推門想要進來,手握在門把手上,聽到里面談論遲書,手頓住了。
“什么把柄?我為什么要告訴你,你仔細的想想,遲書那天帶你走,你身體有感覺嗎?人家根本就沒碰你,就是脫了衣服拍照,你還是清清白白的,知道我碰你的時候你那么疼了吧!不過遲書也是個坐懷不亂的,你以前那么漂亮,他竟然都沒睡你。”
姜曦雙腿發虛,她已經漸漸的接近真相了。
越接近,越感到毛骨悚然,“我不信,你喝多了說胡話呢。”
“我說胡話?你以為那個余溫為什么嫁給盛聞,還不是你念念不忘,老子沒有機會,只要盛聞結婚了,你就斷了念想了,當初為了娶你,我算是費盡心思,當初我是真的很愛你。”
谷沉踉蹌著踩斷柜子旁的掃把,手扶著柜子才勉強站直,“你以為這段婚姻你就責任嗎?我一碰你就跑到浴室里洗澡,渾身都能脫層皮,你以為你在嫌棄誰?我是你老公。你剛懷孕的時候,甚至還想去打胎,你就是嫌棄這孩子不是盛聞的種。”
“一個男人容忍不了你給我帶綠帽子,我的所作所為都是你逼我的。”谷沉憤怒的用手拍著柜子,“以后老子成全你了,但孩子是我的,你以后是不是改嫁跟我沒關系。”
姜曦忽視了他的憤怒,“喝多了就滾,亂說什么,余溫那么喜歡盛聞,用你脅迫?別說大話了。”
“余溫?我告訴你,她不是余溫,我見過真正的余溫,不過被遲書帶出海了,兩個人聯起手來殺的人,來了一個冒名頂替,那個真的已經在海里喂魚了,我保留了證據。”說著他洋洋得意的炫耀起來。
“你以為我失業在家怎么活的,我平常大手筆的花錢真是用的你們姜家的,遲書每個月乖乖給我錢。”
連番的話讓姜曦臉色都變了,她扶著桌子,開口確認,“你說那兩個人殺了人?”
盛聞站在門外,走廊里的熾白燈將他的影子壓的很小,成了他腳下的一個圈。
遠處電梯響了,卻見被院長叫去嘮嗑的成荀之抱著一束花走了過來,見盛聞站在門口,一溜煙的跑了過來,“盛哥,你等我呢嗎?站了多久了?都怪那老頭子,問東問西的,還事精似的將送花的事告訴姜伯母。”
他扯著嗓子一喊,屋里的人都聽見了。
盛聞推開門,卻見穿著白大褂的姜曦正滿臉淚痕的站在角落了,剛才還囂張的谷沉,雖然喝多了,該是很慫的要跑。
“媽的,你這孫子還來騷擾小曦,我去急診室門口揍你,揍完直接搶救。”成荀之過來揪著他的脖領,拽著他往外走,谷沉的胳膊都快擰成麻花了,也跑不掉,只能一陣陣的慘叫。
等兩個人出去,姜曦緊緊地咬著嘴唇,“盛聞,你聽見他說的了嗎,我馬上報警……殺人犯,他們是殺人犯!”
說著拿起手機要解鎖,眼看著就要將電話撥出去了,盛聞的手一下子擋在屏幕上,“現在還不能報,等八個月之后,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會再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