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溫抿著唇,咬了咬牙,“他趕我走。”
盛聞進來的時候,正好聽見余溫說這句話,目光一沉,也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。
“芝芝呢?怎么就你自己?”余溫往盛聞的身后看了看,木門已經關上了。
“她明天要拍攝就先回去了。”盛聞說著將紙袋放在了余溫的床上,“看看還缺什么,我一會去買。”
余溫剛坐直些身體,盛聞就隨手拿了幾個抱枕塞在她腰的位置上,她將里面的東西倒出來,在床上翻找起來,蝶蝶也幫忙看,換洗的衣服,甚至連余溫常用的化妝品都帶了過來。
然后還是蝶蝶先發現了問題所在,“哎呀,忘記帶了內衣了,怎么辦?”
現在已經晚上九點鐘了,烏漆嘛黑的實在不能為了這玩意來回跑了。
“沒什么,去買一件就行。”余溫四處看了一眼,是準備找自己的手機,這才想起來,自己跟遲書生氣的時候,手機被丟在車上了,而蝶蝶一個馬來人,身上也沒有現金,號碼還是馬來的。
“盛先生,能不能幫我去買一件,附近應該有超市。”余溫有些為難,之前自己的內衣被弄得很臟了,穿在身上很難受。
他擰了一下眉,卻也沒有拒絕,“好。”
蝶蝶很難想盛聞這個高傲的人去紅著耳朵買內衣時候的樣子,還是忍不住的開口詢問,“盛先生,您知道尺碼嗎?要不我跟著您去,一會您付款就行了。”
“知道。”盛聞的目光從她的身上掃了一下,“你在這里好好的陪著她,不要讓她吃太涼的水果,尤其是手里的梨,她不能碰。”
等他一走,蝶蝶拿著削了一半的梨,心有余悸的說道,“盛先生實在是太嚇人了,要是給他當老婆,心臟得強大的很。”
余溫低著頭沒說什么,氣氛一下子也壓抑了下來。
“你跟遲先生到底怎么了?”蝶蝶拉著余溫的手,忽的從包里掏出一個筆記本來,塞到余溫的手里,“這是我收拾你的東西的時候在桌子上看見的,我不知道你看過沒有,要是你看了,一定很高興。”
余溫看著筆記本,她記得一直在遲書的一堆文件中扔著,余溫嫌桌子不穩,見它厚實,還拿去墊桌子了。
她打開筆記本,第一頁,卻是素描畫,一個穿婚紗的女人,眉眼間全是余溫的影子,而拿素描上的戒指圖形余溫認識,就是她掛在脖子上的鉆戒,而身邊的男人的位置,卻是潦草的一個雛形。
她打開第二頁,卻見一個長發的女人站在花店中,而男人扛著攝像機進來,手里還牽著一個拿糖的小娃娃。
一滴淚落在紙上,原來遲書也有這么幼稚的時候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