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知道他真的拆,趕緊將火車頭藏在自己腿下面,遲書依舊沒放棄,伸手拿過來,幾下將火車頭拆的七零八落。
余溫就像是個外人,在門口站了一分鐘,遲書都沒看她一眼。
她也不生氣,將包扔在門口的鞋柜上,“你怎么把人家宋露的孩子給弄過來了?他媽媽呢?你怎么跟別人說是咱們的孩子?”
被拆了火車頭的孩子歪著嘴也不敢哭,眼睛里全是淚,也知道沒人給自己撐腰。
遲書揚了揚眉,“不然呢,我抱回來一個跟你生的這么像的孩子怎么說,說你出軌生的?畢竟這孩子跟你長得像,我也沒法說親戚的。”
“宋露怎么了?”余溫略帶擔憂的詢問。
遲書剛欺負完人家孩子,又拉過孩子來,在臉上吧唧的親了幾口,慢聲細語的哄,“乖乖,那邊箱子里還有好玩的,你去找找。”
明明孩子聽不懂,遲書還是將孩子給弄走了。
“感情的事情,跟一個有婦之夫勾搭上了,孩子跟著她遭罪,等她解決完那里的事情就來接孩子。”
遲書找了一堆零件,開始拼著火車頭,似乎不想跟余溫多說話。
“我出院了,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?”余溫覺得他在無緣無故的冷暴力,然后又覺得他在偷偷摸摸的觀察自己。
“沒。”遲書拼的很快,火車頭已經有雛形了。
這時候孩子回來了,癟著小嘴,好像真哭出來了,什么玩具都沒找到。
余溫過去,抱了抱孩子,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臉,皮膚很滑,一雙眼睛水汪汪的,其實這孩子更像余京南,不過性格不太像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余溫親切的跪坐在他面前,在包里翻了翻,實在找不出什么給孩子。
“余余。”孩子嗲聲嗲氣的說著,“媽媽起的。”
余溫看著孩子,想起蔡淑來,以前她就嚷嚷著讓余京南結婚,她好趁著能帶孩子,幫余京南養,余溫還記得那時候的情形。
暴躁的余京南說著自己才二十歲就催婚,蔡淑拿著搟面杖打他,說他爸爸二十歲的時候,早就當爹了,余溫記得那是一家人第一次過年,只是現在想來,一切物是人非了。
她還記得那天飯菜很香,因為禁煙花,余京南騎著家里拉菜的三輪車去郊外放煙花,然后直播給余溫看。
果然遲書在偷偷摸摸的看著余溫的一切動作,見她雙眼發紅,隨手將自己剛做出來的火車頭舉在孩子的面前,滿眼炫耀的說,“是不是我的好看。”
余溫隨手拿過火車頭,咬牙切齒的拆了起來,“更丑。”
孩子見狀,一把抱住了余溫的胳膊,在孩子的眼中,終于來了一個漂亮的阿姨,能制服住欺負自己兩天的壞人了,終于有了依靠了。
看著自己辛苦做出來的火車頭被拆成零件,遲書也沒生氣,唇角染上一抹笑容,但轉瞬即逝。
“姐姐給我做。”孩子嘴很甜,趕緊將零件撿起來給余溫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