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聞擰眉,“他去哪里了?”
“不大記得,來的時候挺急的,跟神經病一樣,還跟我開玩笑說有孫子之類的話,嚇得我趕緊給他女朋友打電話問,人家都愣了。”蔡淑在家里翻找著套袖,“我聽他說航班下午到,這會子應該到地方了,一會打電話問問。”
盛聞站起身來,“我出去打個電話。”
…………
“這孩子真不是你生的嗎?這也太像了,我之前還不相信。”蝶蝶耐心的給孩子脫下剛尿了的褲子,大冬天的連換洗的也沒多少,“多大了還尿床,羞不羞。”
余余害羞的光著屁股跑到余溫的身后,低著頭,知道自己犯了錯,抱著余溫的胳膊不撒手。
“他剛離開媽媽,對咱們兩個也不熟,想上廁所也不敢說,只能憋著了。”余溫拿著被子裹著孩子,“快去床上趴一會,一會給你換。”
蝶蝶將孩子的褲子丟去洗手間,然后無奈的嘆了口氣,“可咱們兩個的手機也全被尿上了,我還是放到窗戶外面去吧,味道太大了,實在不行去買新的。”
“好,反正也沒什么事,放出去吧,順便從遲書的房間里將玩具都搬來。”余溫看著乖乖上床的孩子,“遲書不是還讓人買了零食嗎,全搬過來。”
“遲先生走的時候說過,早上吃了太多,今天要斷了零食的。”芝芝看著眼淚汪汪的孩子,也心軟了,“算了,我挑一些過來。”
說著她將兩個人的手機關機,拿著紙巾包裹著離開,準備放在走廊的窗戶外面消消味。
余溫去洗手間將孩子的褲子泡上,放了些洗衣液,看著不是寶寶用的,余溫就少放了一些。
孩子從余溫的枕頭下面翻找出那本筆跡來,拿出來隨手翻著,余溫生怕孩子扯壞了,“快放下,我一會給你拿玩具,乖乖的。”
遲書給孩子找了保姆的,也不知怎么的,孩子被陌生人一碰就哭,也不知道什么原因,就跟余溫跟遲書兩個人親,只有跟著他們的時候才不哭著要媽媽。
余溫還沒上去拿,這時候有人敲門,敲的聲音很急,余溫以為是蝶蝶從遲書的房間回來了,想也沒想的就去開門。
伴隨著鐵鎖的咔嚓聲,一陣冷風鉆了進來,樓道里的光線很暗,但四目相對的一剎那,皆是一震。
余溫已經很久沒見過余京南了,他已經不是那個被小混混欺負的小男生了,剪了寸頭,但額頭上卻添了一塊疤痕,是之前訓練的時候弄得。
少年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模樣,一身的腱子肉,目光凌厲,仿佛能將一切都看穿,他已經長的跟余溫沒那么像了。
而余京南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余溫,目光鋒利,“你是誰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