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導演手里的羊腿肉都沒拿住,“認真的?”
“嗯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一場洪水,毀了小半座城市,失蹤遇難的人數不斷的攀升,直到一個月之后,才停了下來。
受災最嚴重的是城西那邊的,這天周末,大家都說著要弄些祭奠的東西,連余溫都留了一束雛菊準備晚上送過去,聽蝶蝶說,遇難的有華裔。
余溫這一個月來,除了隔三差五的去醫院之外,就跟著蝶蝶一起開店,她在蝶蝶店鋪的旁邊開了一家花店,生意雖然不大,利潤一般,但能打發無聊的時間。
明明之前挺悠閑自在的,就是因為祭拜活動,訂單一直上漲,連蝶蝶都關了鞋店過來給她幫忙。
直到晚上,在沒有了客人,臨時工也離開了,余溫累得坐在按摩椅上,蝶蝶幫她清算著賬目。
“你又不缺錢,干嘛一直這樣累死累活的。”蝶蝶無奈的嘆口氣,“你的胎好不容易穩了一些,就該好好的養著,明明是富貴的命,卻這樣折騰。”
“我閑不下來,好像多休息一會就要挨打一樣,累了就不想別的了。”余溫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,“別算了,咱們去公園。”
去城西的時候是蝶蝶開的車,她咬牙買了一輛奔馳,偶爾送貨的時候開,偶爾也是余溫的司機。
“對了,我看見新聞了,好像電影拍攝完了,只是小道消息,畢竟拍攝都是保密的。”蝶蝶的車速很慢,“他該回來了吧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余溫看著窗外,城市已經燈火通明。
蝶蝶剛想再接著說,看著她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,也不好說什么,在開往公園的路上,一直沉默不語。
公園不大,蝶蝶好不容易才找了停車位,帶著余溫往公園里走,路邊擺滿了蠟燭跟鮮花,還有各種毛絨玩具,暖黃色的光照亮了整條路。
蝶蝶見人多,生怕有人撞到了余溫,一直讓她走在自己的身后,自己牽著她的手。
直到走到廣場中央,蝶蝶找了一處位置,“咱們把花放在這吧。”
余溫彎下腰,小心的將花擺上,周圍有不少失去親人的家屬,嗚咽的哭聲連綿不絕,水災雖然退卻了,卻是親人一輩子的泥濘。
人群中,余溫忽的聽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,“歲清……你怎么在這?還真是湊巧啊。”
余溫轉過頭,卻看見邢寶和正在伸手跟她打招呼,而他的身后,卻跟著一個熟悉的人影,男人一身西裝,眉眼還是曾經的眉眼,整個人多了一股鋒芒,哪怕人頭攢動,他永遠都是最矚目的那個。
“盛先生怎么會在這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