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輛救護車鳴叫著駛進了石油總醫院,在急診室外面停下車,幾名醫護人員把劉學從車里抬出來,然后放到醫用推車上推進了急診室。
“病人肚子上被扎了一刀,失血過多,已經休克,現在急需輸血進行搶救。”急診室里,跟著救護車去拉劉學的一個醫生把劉學的情況說了一遍。一名當班的醫生問了一些劉學的身體數據,接著他又扒開劉學的眼睛看了看,然后急忙說道:“病人瞳孔已經有些發散,立刻推進搶救室進行搶救。”
邢菲跟著醫護人員一路跑到急救室的外面,她眼看著劉學被推進了急救室進行急救。之后,有護士過來跟邢菲說了一些事情。護士見邢菲衣著不整,下身穿著一條又臟又皺的短裙,上身穿著一件染血的襯衣,襯衣只有兩個扣子還能系上,一對大白兔在襯衣的縫隙處若隱若現。
見此情況,同為女性的護士脫下自己的護士服遞給邢菲,“你先穿上吧,穿好之后,你跟我去做下登記。”
“謝謝,謝謝你。”邢菲接過護士服不住的感謝著護士。
穿好衣服,邢菲跟著護士去了護士站進行登記。
“你說你不認識傷者?”當護士問邢菲劉學的名字時,邢菲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。
“我不認識他,也不知道他的名字。”邢菲說道。
“你不認識傷者,又打電話把他送到我們醫院來,你是在做好事嗎?”護士問道。
邢菲繼續搖頭說道:“我沒有做好事,是我遇到了搶劫,他為了救我才被歹徒刺傷的。”
“啊,真的嗎?你的意思是說傷者是在見義勇為嗎?是他救了你?”護士驚訝的問道。
“是的,就是他救的我。”邢菲點頭說道。
“那這么說,那個傷者是英雄啊。”護士用手捂著自己的嘴,震驚的說道。
“對,他就是英雄。”邢菲無比堅定的說道。
登記完畢,邢菲這才想起來要給家里打個求助電話。
邢建國今天開會開到十點多才回家,回到家里后,他先去洗了個澡,然后便趴到床上,讓妻子林慧給他按摩一下。
“怎么今天這么晚才回來?”林慧一邊按摩,一邊問邢建國。
“還不是雁翎電子廠的事。”邢建國說道:“電子廠幾個月發不出工資了,好多工人都快吃不上飯了,你說他們能不鬧嗎?可是鬧又有什么用?政府也沒錢啊。這不,快下班了,金書記召集大家開會。會上,金書記把給雁翎電子廠拉資金的事情交給我了,說我前段時間參與的那個星海養殖場的工作組做的很好,作為組長的我成績尤為突出,工作能力特別強。還說什么重要的工作就是要交給有能力的同志去做,這不我就成了那個最有能力的人了。你說雁翎電子廠那么大,資產那么多,誰愿意投巨資去盤活一個沒有希望的廠子啊?要我說直接破產完了。”
“這話你怎么不去跟金書記說?”林慧恨鐵不成鋼的說道:“你呀,就是太老實了,被人欺負到頭上都不反抗。這事他一個一把手都解決不了,交給你一個連三把手都算不上的去解決,那能解決的了嗎?他呀,這是在撇責任呢。也就是你,換了誰誰也不接啊,我看你接手了怎么辦?”
“我能怎么辦?官大一級壓死人啊,我不接……”邢建國剛要抱怨兩句,電話鈴聲突然響了。邢建國想要起身去接電話,林慧用力按了他一下,說道:“行了,你別動了,我去接,要是找你我就說你睡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