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海養殖場現在已經有兩座豬舍正式投入使用,雇傭的工人也有好幾個人了,這些人都是劉崇海這一族里的。按他說的,反正都是雇人,為什么不優先照顧一下自己家族的人呢?當然,在雇傭這些人之前,劉崇海已經跟大家把話說明了。越是自己人,你就越要好好干,干好了,我絕不會虧待你們,干不好,或者偷奸耍滑,讓我知道了,別怪我翻臉不認人。
劉崇海說到做到,在這個社會平均工資不過五六百的年代,劉崇海給在養殖場上班的普通工人一千塊的工資。管理人員,就比如劉學春這樣管理一整個豬舍的人,工資更是高達一千五百元。
“哇,學子哥,小豬豬好可愛啊。”現代化的養豬場里面氣味并不是十分難聞,一行人順著過道往前走,過道兩邊的鐵欄桿里一頭頭小豬來回亂竄著,邢菲看到一頭頭亂竄的小豬,兩眼冒出了小星星。
“阿姨,這么多豬,以后我要是想吃豬肉了就來找您可以嗎?”劉學總是不給邢菲好臉色看,邢菲便轉移目標,改為討好劉學的母親林靜。而恰恰,林靜還非常喜歡嘴甜的邢菲。
“當然可以了。”林靜笑著說道:“菲菲,等過段時間你再來,到時候咱們這養殖場里不光是豬,還會有雞鴨鵝,還會有牛和羊,你想吃什么就跟阿姨說,阿姨管夠。”
“阿姨真好。”邢菲不停的水著林靜。
“二舅,我和玉霞都還沒工作呢,明天我們倆上你這上班來唄?”劉學大姑家的大表姐張玉然朝劉崇海問道。
“可以。”劉崇海毫不猶豫的說道:“不過,玉然咱們得把丑話說頭里,你來可以,你二舅絕不讓你和玉霞吃虧,但是來了你們得好好干,別仗著我是你們二舅,就整一些有的沒的,真到了那一步,咱們誰的臉上都不好看。”
“二舅你就放心吧,我們一定好好干。”張玉然說道:“二舅,那你給我們開多少錢?少了我可不干。”
“和其他人一樣,一個月一千,要是你們干的好,做了負責人,工資就和學春一樣一千五。”劉崇海想照顧自家人,但他同樣知道養殖場雇傭自家人的弊端,所以他不光要把丑話說到前頭,還要做到對所有人一碗水端平。
“行,二舅,這可是你說的啊,我和玉霞明天就來上班。”張玉然說道。
“可以。”劉崇海點了下頭將事情應承了下來。
見大姐幾句話就給她和二姐找到了工作,張玉雷湊到劉崇海跟前說道:“二舅,我也沒工作,要不明天我也來你這上班?”
劉學就一個姑姑,就是大姑劉婭,早兩年劉學的姑父去世了,就剩下劉婭和三個兒女。這三個兒女中老大張玉然腦子缺根弦,說話不著四六,做事也莽撞,但是她心腸卻極好,也能干活。老二張玉霞,人老實,話少,體質有些弱,但心眼多,腦子也活泛。老三張玉雷,作為家里唯一一個男丁,他本應該撐起這個家的,但是張玉雷從小就愛打架斗毆,成天跟個小混混似的和一群狐朋狗友出去混,也不工作。
前兩年張玉雷去學了修車,回來剛上了幾個月的班,就跟一個來修車的打起來了,這樣的人哪個老板敢用他,于是他就賦閑在家,靠著家里那幾畝地和姐姐們的接濟過日子。
“爹,大表姐和二表姐可以來,表哥不行。”劉學朝劉崇海搖搖頭,不讓他答應張玉雷來上班的事情。
張玉雷一聽劉學阻攔,他扭頭看向劉學,說道:“表弟,我可沒得罪你啊,你這么說就有點不太地道了啊。”說話的時候張玉雷很是收斂了,這也就是劉學,他又有求于劉崇海,若換了別人,這會兒他早大嘴巴子扇上去了。
“表哥,聽大姑說你學過修車?”以前劉學非常害怕張玉雷,因為他曾親眼見過表哥把人打的頭破血流。但現在他一點都不怕了,一個是兜里有錢了,底氣足了,再一個就是如果論個人戰斗力,劉學還真不怵誰。他相信現在就是和特種兵單對單,他的勝面也是很大的。
“啊,是學過,怎么了?”張玉雷梗著脖子說道。
“沒怎么。”劉學說道:“這兩年路上的車越來越多了,以后修車肯定是個不錯的生意,這樣吧,表哥,咱倆合伙開個修車廠吧。你手里有多少錢?”
“我,我……”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,張玉雷說道:“我手里沒錢。”張玉雷說的不是假話,現在他兜里連五十塊錢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