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菲坐在副駕,照著副駕的鏡子涂口紅。她一邊涂一邊說道:“我爸和我媽現在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我能談個朋友,能把自己嫁出去,至于嫁給誰他們已經不在乎了,只要年齡不比他們大就行。”
“那你為什么……”劉學欲言又止。
涂好口紅,邢菲把口紅收進包里,她扭過頭看著劉學說道:“你是在問我為什么不早點去找你嗎?”
劉學沒有回答是,但他也沒有說不是。
“拜托,為什么要我主動,十幾年前就是我主動的好不?這么多年過去了,你就沒想過要去找我嗎?”邢菲的語氣有點埋怨劉學的意思。的確,在兩個人之間,一直是邢菲主動,劉學被動的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沒去找過你?”劉學突然拔高了聲調,接著又無力的說道:“可是我去找了又有什么用?叔叔那一關我是無論如何都邁不過去的。愛情是偉大,可是為了愛情就與賦予了自己生命的父母決裂,你可以那么做,但我不能讓你那么做。”
“膽小鬼。”邢菲白了劉學一眼,說道:“我餓了,你請我去吃大餐吧。”
“好,你想吃什么?”劉學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道。
“我想吃炸雞,吃漢堡,喝可樂。”邢菲說道。
吃過晚飯后,劉學把邢菲送回了家。邢建國升官了,現在他在鐵獅子市任市長,平日里沒什么事就住在那邊,他的妻子林慧也住在鐵獅子市,所以,邢菲在雁翎市的家里就她一個人。
毫無疑問的,劉學這天晚上沒有回家,他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。
一夜纏綿。
之后的日子里,劉學和邢菲又談起了戀愛。差不多一個月后,他們一起去見了邢建國夫妻。雖然對邢菲吃了回頭草有些不高興,但正如邢菲說的那樣,只要她能談戀愛,能把自己嫁出去,邢建國夫妻已經不在乎對方是誰了。
又過了一個月,劉學和邢菲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。一年后,他們有了一個女兒,又兩年后,他們的兒子降生。雖然他們兩個有了自己的兒子和女兒,但邢菲對待劉學和前妻生的孩子非常的好,在外人看來,這哪里是繼母啊,這比親媽都親啊。
時光荏苒,歲月如梭,一轉眼劉學來到這個世界三十年了,他和邢菲也結婚十一年了。
這天清晨,一縷陽光透過明亮的落地窗照射在床上,感受到溫暖的陽光,劉學緩緩的睜開了眼睛。
入目的是邢菲精致的臉龐,長長的睫毛,小巧的鼻子,還有一張可人的小嘴。看著面前美麗的妻子,劉學忍不住往前探頭,在邢菲的嘴上吻了一下。
吻完邢菲,劉學剛要起身穿衣服,腦海里突然響起一個久違了的聲音。
“終于找到你了,你再等一下,我們馬上把你帶回來。”
是煉妖壺的聲音。聽到這個聲音,劉學心里一喜,然后又是一黯。喜的是神器們找到了自己,自己也終于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了;黯的是自己要離開了,要離開和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妻子和兒女了。
劉學沒有多想,他輕輕的把邢菲搖醒了。
“你怎么起這么早?”邢菲打了個哈欠,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問道。
“菲菲,有件事我一直在瞞著你,現在我必須要告訴你了。”劉學覺得自己就要離開了,事情也到了該說的時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