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學站起身,在房間里隨意的走動著,“朕喜愛經商,因為經商能給朕帶來財富,有了財富,朕才可以做一些朕想做的事情。”走著走著,劉學突然停了下來,他盯著盧象升問道:“不知盧愛卿懂兵事否?”
“回陛下,臣略懂一些。臣閑暇無事的時候,會看一些兵書,所以對兵事粗通一二。”盧象升站起身回答道。
“嗯。”劉學點了下頭,接著問道:“不知盧愛卿平時都看些什么兵書?”
盧象升回答道:“回陛下,臣經常看的兵書有《三十六計》、《孫子兵法》、《孫臏兵法》,還有就是戚少保的《績效新書》和《練兵實記》等等。”
“哦。”聽了盧象升說的兵書后,劉學只是聽說過,看是一眼都沒有看過的。不過,三十六計他還是知道的。
“朕方才說了,朕喜歡經商,但朕沒有學會商人的彎彎繞,朕喜歡的是直來直去,所以朕可以毫不隱瞞的告訴你,朕要用你。”劉學看著盧象升的眼睛,發現自己在說到要用他的時候,盧象升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詫異的眼神。
“朕給你兩條路,一條是你繼續做文官,朕會先給你一個吏部侍郎的位置,等過段時間,吏部尚書就是你的了。”停頓了一下,劉學繼續說道:“另一條路就是棄文從武。相信盧愛卿也知道,最近幾年大明的軍隊打的敗仗是越來越多了,南方的奢崇明,打了這么多年,一直沒能徹底將其消滅。再有就是遼東,如今遼東大片土地盡喪建奴之手,只剩下岌岌可危的遼西。雖然袁崇煥先后取得了寧遠大捷和寧錦大捷,但是那算什么狗屁的大捷?如果這也算大捷,那覺華島上的數萬軍民何以瞑目?”
一開始,劉學說的還很平靜,但說到寧遠大捷的時候,劉學的語氣不自覺的高了起來。別人或許不知道,但劉學知道,所謂的寧遠大捷和寧錦大捷不過是袁崇煥為了逃脫責任,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的說法,在這兩次戰斗中,他總共殺的后金兵也不到千人。
這能算是大捷?哪次不是人家后金想打就打,不想打就走的,你什么時候見明軍追著后金的屁股打了?
“陛下,建奴生于苦寒之地,韌性極強,且他們常年在深山里狩獵,練就了一副強壯的身體和高明的箭法。另外,建奴在與熊和老虎等猛獸的搏斗中隨時可能死亡,所以他們對死亡并不害怕,這也造成了建奴悍不畏死的行事作風。反觀我大明軍隊,軍餉不足,訓練不足,甲胄不足,且……”盧象升遲疑了一下,不過很快他就狠下心,繼續說道:“而且各地將官吃空餉,養私兵,導致軍隊沒有戰斗力,一遇到建奴就跑,所以我大明軍隊才會屢戰屢敗。”
“盧愛卿說的不錯。”劉學長嘆一聲說道:“大明自太祖建國,至今已經二百多年,縱觀我華夏歷史,每隔兩三百年就會出現一次王朝的更迭。強如大漢,大唐,也難逃滅亡的輪回,如今該輪到我大明了,朕要做這亡國之君了。”
“陛下,臣死罪。”聽到劉學說出如此喪氣的話,盧象升立刻跪倒在地,他激昂的說道:“臣未能為陛下分憂,導致陛下有如此憂慮,是臣的死罪,請陛下下旨砍了臣的腦袋。”
看著跪在地上的盧象升,一副君辱臣死的樣子,劉學心說,這盧象升應該和歷史中的一樣是個忠臣,這番話奸臣應該是說不出來的。他走到盧象升身邊輕輕的拍了拍盧象升的肩膀,說道:“愛卿平身吧,朕只是有感而發而已,我大明雖然有著諸多的問題,但還不至于現在就亡了。朕這不是在想辦法挽救嗎?不知道盧愛卿愿不愿意助朕一臂之力,挽狂瀾于既倒,扶大廈之將傾,保我大明萬千百姓免受刀斧加身之危?”
“臣愿意,臣自為官的第一天起,已經決定這一生都為大明的百姓而活,如今陛下勵精圖治,臣自當效死命。”盧象升砰砰砰一連給劉學磕了三個響頭。磕完之后,他的額頭都滲出了血絲。
“好,有愛卿這句話,朕就放心了。”劉學學著電視里的樣子,親自彎腰把盧象升給扶了起來。“從明天起,你就是大明的吏部侍郎。雖說朕也想愛卿去帶兵殺敵,可是與之相比起來,朝廷里更需要像愛卿這樣的正直忠貞之士。以后這朝廷里的事情就有勞愛卿了。”
“此乃臣分內之事。”
盧象升身負皇命走了,在對他的安排上,劉學一直搖擺不定。盧象升能打仗是歷史證明了的,但劉學以后發展的肯定是現代化軍隊,盧象升的個人勇武用處不大。而且盧象升本身就是文官出身,與讓其帶兵打仗相比,劉學覺得充滿了黨爭的朝廷更需要他這樣正直的人。
黨爭是造成明政府工作效率低下的最大原因,雖說如今東林黨被魏忠賢帶領的閹黨打壓的抬不起頭來,但是閹黨并不是一個政黨,它只是一個被東林黨人打壓的走投無路的官員們抱團取暖的組織,其主要成員都是以前的浙黨、昆黨、齊黨、楚黨等黨派的成員。可想而知,在東林黨勢衰后,閹黨內部成員之間也會有內斗的現象出現。
把盧象升放進朝堂之中,劉學不求他能清除黨爭,至少也能在各個黨派中放根釘子,讓那些想為大明,想為百姓謀福利的官員有個可以靠攏的港灣。只要這個港灣建立起來,只要劉學支持他們,慢慢的,朝堂就會凈化干凈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