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張黛玉剛阻止了劉學登基以來差點爆發的最大規模流血事件后,內閣大臣孫承宗、徐光啟等人,以及六部高官都趕了過來,與他們幾乎同時到達的還有勛貴和皇親國戚們。
在劉學的幾個老婆中,周玉鳳算是最端莊的一個,她最適合與大臣們打交道了。但是周玉鳳懷有七個來月的身孕了,再加上剛剛見到劉學后大哭了一通,身體不適,于是便換了張黛玉出來擋人了。
“各位大人,陛下正在昏迷中,就請各位大人先等一下吧,等陛下醒過來召見的時候,各位大人再去看陛下吧。”
“娘娘所言有理,我等就不去打擾陛下了。”孫承宗說道:“但請娘娘在陛下蘇醒后告知老臣一聲,老臣要面見陛下。”
“孫大人請放心,本宮記下了。”
幾人正說著話,一頂轎子緩緩停下,轎夫一壓杠,轎子傾斜,轎簾打開,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從轎子中走了出來。張之極攙著張維賢走到了張黛玉跟前,他先是跟孫承宗等人打了個招呼,然后跟張黛玉說道:“娘娘,老臣可否進去看看陛下?”
“這……”遲疑了一下,張黛玉說道:“好吧,本宮帶老國公進去。”
見張黛玉允許張維賢進去了,孫承宗也跟著說道:“娘娘,老臣……”
一看自己讓張維賢進孤兒院后,孫承宗和徐光啟等人都走了過來,張黛玉沒辦法了。她無奈的說道:“孫閣老和徐閣老年事已高,也一并進去吧。”
得,年齡大的可以進去,年輕的就在外面等著吧。
這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屋子,屋子上只有一個小窗戶,窗戶上的木窗欞已經腐爛,幾張破黃紙糊在上面。一陣寒風吹過,窗紙呼噠呼噠的響著。
屋子里很黑,兩盞油燈發出豆大的光亮,借著這昏暗的亮光,鄭東山正在給一個傷員縫合傷口。傷口在背上,很長,但不是很深,在鄭東山的縫合下,傷員發出微弱的痛叫聲。
突然,堪堪能擋住寒風的破木門被人從外面撞開。木門一開,肖榮榮那圓滾滾的身體就擠進了屋子里。
“鄭東山?”肖榮榮朝著因為他的闖入而目瞪口呆的鄭東山問道。
“啊。”鄭東山下意識的答應了一聲。
“快跟我走,找你真特娘的費勁,沒事你瞎跑個啥。”張文山留在孤兒院保護劉學的安全,肖榮榮則按照劉學說的來找鄭東山。
自從鄭東山跟了還是信王時的劉學后,他便住在了信王府隔壁的那個院子,平日里帶帶徒弟,找些受傷的人療療傷。后來劉學登基為帝,鄭東山帶的那些徒弟中許多人都被派到各個軍團當醫護兵,而他本人呢?因為劉學沒有給他封個一官半職的,再加上他并不是很忙,所以他便又兼職做起了自己的老本行,給那些打架斗毆的幫派成員治傷。
鄭東山是認識肖榮榮的,他看到肖榮榮一張胖臉上滿是汗水,再看看跟在他身后的寧寧寧等人,便問道:“肖護衛,你們這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