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鷹巢,鷹巢,這里是雄鷹一號,這里是雄鷹一號,聽到請回答,聽到請回答。”和平島上,一座西班牙人建的小城堡(其實用炮樓來形容應該更貼切一些)外的樹林里,十名穿著綠色迷彩的近衛軍隱藏其中。到達預定地點后,通訊兵開始和大帝號聯系。
“雄鷹一號,這里是鷹巢,這里是鷹巢。”
“鷹巢,雄鷹一號已到達預定地點,隨時可發起攻擊,匯報完畢。”
“雄鷹一號,鷹巢收到,請等待下一步命令。”
“雄鷹一號收到,雄鷹一號收到。”
在和平島另外兩座小城堡外,還有另外兩支十人小隊潛伏,他們到達預定位置后立刻跟大帝號進行了匯報。
伐尓得斯,第一任西班牙駐寶島最高長官。雖然頭上掛著一個最高長官的職銜,但他總共只管理著包括移民在內的一千余人,著實有點名不副實。
這天,伐尓得斯正在圣薩爾瓦多城城里巡視,來自馬尼拉的補給船又超期了,要不是自己早有準備,讓大家節約用糧,且前不久又派人從土著手里搶奪了些食物回來,怕是城里又要斷糧了。
自從帶人到雞籠開始建城后,從馬尼拉來的補給船就經常不能按時送來補給,有時遲到三五天,有時遲到十幾二十天,甚至有時會遲到一個多月。他記憶尤深的就是補給船遲到一個多月的那次,城里斷糧將近一個月的時間,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餓的兩眼冒金星,等補給船趕到后,所有補個都是船上的水手卸的,城里已經沒有一個人能去干活了。
雖然補給船經常遲到,但是伐尓得斯卻不能責怪馬尼拉,因為他知道補給船之所以會遲到完全是因為荷蘭人的封鎖。對于荷蘭人,伐尓得斯是恨的牙癢癢,他們正在鬧獨立,不管是在本土德黑蘭,還是在這遙遠的東方,荷蘭人處處都在跟西班牙人對著干,關鍵是人家往往還能占上風。
“伐尓得斯先生,我們是不是該再派人去土著手里搶糧了?補給船又遲到這么多天了,城里的糧食所剩不多了。”走在圣薩爾瓦多城的街道上,伐尓得斯的助手一臉擔憂的說道。
伐尓得斯說道:“行,你去組織一下,這次多派些人去,即便搶不到糧食,多打些獵物回來也行。”雞籠附近的土著本就不富裕,被他們搶奪了這么多次,已經餓死了很多人,最近一次去搶劫,他們幾乎是空手而歸,這次要想搶到食物,就必須更深入內陸一些才行了。
咚,兩人正走著,突然聽到一個聲音。對爆炸聲極其敏感的伐尓得斯停下腳步,側耳傾聽了一下,接著他大步朝城墻跑去。
正在城墻上向大海的方向望著,一名士兵氣喘吁吁的攔住了伐尓得斯。“伐尓得斯先生,補給船來了。”
伐尓得斯認識攔住自己的士兵,這是一名駐守在圣米蘭堡的士兵,而圣米蘭堡是建在山上的,其職責就是瞭望。
“補給船來了?那太好了。”聽到士兵說補給船來了,伐尓得斯高興極了,這下城里的危機又過去了。“對了,剛才我聽到咚的一聲響,你們看到什么了嗎?”
“先生,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兩艘巨大的戰船,它們攔住了補給船。雙方發生了戰斗,我們看到一艘補給船起火了,而另一艘船則掛上了白旗投降了。”士兵沮喪的說道。
“什么?你說什么?你再說一遍。”伐尓得斯有些難以相信自己聽到的,補給船到了,這剛給了他希望,緊接著希望就破滅了。
“先生,兩艘補給船一艘起火,一艘投降了。”報信的士兵重復了一遍。
“迪亞斯,快派人去查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。”確認了士兵匯報的情況后,伐尓得斯焦急的喊自己的助手去調查補給船的事情。
與此同時,基隆外海五六公里處的小島旁邊,幾艘戰艦排好陣型,隨著劉學一聲“開炮”的命令后,所有戰艦的76毫米火炮齊齊怒吼了起來。
咚咚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