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我……”鄭柞支吾了起來,他總不能說是自己派人去做的吧?如果自己真這么說了,大明皇帝怕不會真的殺了自己吧?
“說實話,否則朕不保證不殺你。”劉學死死盯著鄭柞的眼睛,逼迫著對方。
鄭柞支吾了幾聲后,問道:“陛下,如果,如果臣說了,陛下要如何懲罰兇手?”
“殺人償命。”劉學只說了四個字。
“是,是父親派人做的。陛下,臣勸告父親了,可是他不聽,他不聽啊。”鄭柞心知不能隨便說個人蒙混過關,一般人可沒那么大的膽子。聯想到劉學說的鄭梉獨自逃走了,鄭柞狠狠心把屎盆子扣在了他父親頭上。
“鄭梉?”劉學冷冷的問道:“你是說是你父親搶了朕的船,殺了朕的人?”
“是。”鄭柞咬咬牙,用堅定的語氣說道:“明信樓的商品在安南賣的極好,父親早就眼紅了,只是攝于大明的強大才沒有動手。后來,父親的幕僚說現在的大明不比當初了,北方有蒙古人和女真人虎視眈眈,內部又旱災頻仍,民不聊生,即便是動手劫了陛下的船,陛下也只能忍了。在幕僚的再三勸說下,父親終于動心了……”
鄭柞把搶劫明信樓商船,并殘忍殺害五十四名船員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。他說的內容都是真的,唯一假的地方就是他把幕后主使說成了鄭梉,把殺人者說成了鄭梉的親信。
“朕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劉學一轉身,走回自己的椅子坐了下來。
吳龍龍和寧寧寧帶著鄭柞離開了。王承恩看到劉學好像有些累,于是他上前給劉學捶起了肩膀。
“承恩,你覺得他說的話是真還是假?”劉學閉著眼睛,享受著王承恩的按摩說道。
“陛下,奴婢不能干政。”王承恩小心翼翼的說道。
“但說無妨。”劉學說道。
“是,陛下。”王承恩應了一聲,接著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后說道:“陛下,依奴婢看,這鄭柞說的話有真有假。奴婢觀察到,在說到鄭梉的時候,鄭柞的眼神有些飄忽,所以奴婢覺得殺人者應該不是鄭梉,說不定殺人者就是他本人。”
“承恩,你覺得朕該怎么做?殺了鄭柞?”劉學繼續問道。
“陛下,奴婢……”王承恩又不敢說了。劉學說道:“說就是了,在朕面前,你還顧忌什么?”
“是,陛下。”王承恩說道:“如果只為報仇,殺了鄭梉和鄭柞父子便可,但是,奴婢想陛下來安南應該不單單是為了報仇。奴婢觀陛下時常為糧食而發愁,所以奴婢斗膽說一句,陛下不該殺鄭柞,通過鄭柞獲取安南的糧食才是正理。”
“承恩說的不錯,朕來安南報仇是一方面,但解決糧食問題才是朕真正的目的。”劉學微微點了下頭,說道:“你先下去吧,朕再想想如何讓利益最大化。”
天將傍晚的時候,劉學離開房間去外面溜達散心。當他走到后院花園的時候,在一個池塘的小亭子里,他看到有一個穿著一身白色衣服的女子正坐在亭子里。女子手里拿著一根樹枝,有一下沒一下的在空氣中抽打著。由于女子是背對著劉學的,所以劉學看不到女子的模樣。
劉學繼續向前走著,腦海里想著安南的事情。不知不覺的,劉學走上了連接著亭子的廊道,接著,女子可能是聽到腳步聲將頭扭了過來。
當亭中女子將頭扭向劉學后,當劉學看到女子的容貌后,他如遭雷擊一般停住了腳步。這是一張怎樣的臉啊?白,白的無瑕,美,美的令人心動,純潔,純潔的如天使。瓜子型的臉龐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肉,五官并不是很出挑,但是放到一張臉上后會給人一種非常驚艷的感覺。除此之外,看著那張臉,那張宜喜宜嗔的臉,會讓人升起一種想要呵護她的感覺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