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張玉雷的反復叮囑,再加上一些人確實感受到了社會的殘酷,于是能留下來的人都發生了徹頭徹尾的改變,他們已經成長為一名合格的汽修工。
“我找張玉雷,他在哪?”劉學問道。
修車工一聽劉學是來找張玉雷的,于是說道:“找張哥啊?他剛去廁所了,您這邊稍坐一下,我去叫一下他。”
修車工把劉學帶到一排塑料椅前,讓他坐下等一會兒。完了,修車工朝后面的一個小門快步走去。
不一會兒的功夫,張玉雷就快步走了過來。
“學子,你來了,咱們上二樓說話。”
劉學跟著張玉雷一起上了二樓,在會客廳里,張玉雷讓劉學先坐,然后他去給劉學倒了一杯茶。
“雷哥,你別忙活了,快跟我說說劉強的事情吧。”見張玉雷又是燒水,又是拿茶葉的,劉學著急的催促了起來。
見劉學確實很急,張玉雷便一邊倒著水一邊說道:“學子,我也只是打聽到了一個大概的情況。”
“劉強現在跟了一個東北來的大哥,聽我那朋友說,劉強跟了那大哥后,表現的非常的猛,打架什么的都是他先上,受過幾次傷,但是也得到了那大哥的青睞。前不久,劉強幫他大哥扛了個事,現在在看守所呢,估計會判個幾年。”
“他人沒事吧?”劉學問道。
“人沒什么事,走那條路的,早晚都會有這么一天的。”張玉雷嘆了口氣,端起燒開的水給劉學倒了一杯。“當初我一條腿踩進那條道,要不是你,說不定現在我也進去了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劉學水也沒喝,掏出手機就給崔立功打了過去。
鈴鈴,鈴聲響了兩下,話筒里響起崔立功的聲音。“是學子啊,今天怎么想起給崔叔打電話了?”
“崔叔,我也不跟您客套了,您幫我查一個人。”接通電話后,劉學沒有繞彎彎,而是直截了當的說道:“我這個朋友叫劉強,聽人說現在他被關進了看守所里。您幫我查一下,看他是犯了事,怎么樣才能把他撈出來?”
“行,你聽我消息,我問好了聯系你。”電話那頭的崔立功也沒說廢話,直接答應了下來。
“霞霞,前兩天公安局來人了,說讓你有時間去一趟。”楊曉霞進門剛把東西放下,她媽媽就走了過來。楊母愛憐的看著楊曉霞,說道“霞霞,媽媽對不起你啊,要不是媽媽把你叫回來,你現在,你現在已經……”
說著說著,楊母就掩面哭了起來。
“媽,您別說了,他是我爸,我怎么可能不去管他呢。”楊曉霞把脆弱的楊母摟進懷里,安慰著對方。
楊曉霞的父親是政府機關的一名會計,工資不高,但是福利待遇什么的還不錯。夫妻兩人含辛茹苦的把楊曉雅撫養長大,并供她上了大學。這一家人本該和和美美的過完這一生,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起,楊父突然迷戀上了賭博。
一開始,在熟人的帶領下楊父贏了一些錢,但是沒過多久,他就連本帶利的都輸掉了。賭徒都存有一種僥幸心理,認為只要再玩一局就肯定能贏。于是,在別人的精心設計下,楊父一步一步的走入了陷阱。
家里的錢都輸掉了,借的高利貸也輸掉了。被逼無奈之下,楊父鋌而走險挪用公款堵上了高利貸的窟窿。但是因為沒錢再去堵挪用公款的窟窿,因此不久之后楊父東窗事發,被送進了監獄。
楊曉霞大學期間學的是翻譯,實習期間得到了實習單位的一致好評,如果不出意外,她畢業后就能順利的到實習的國企就職。但就在她即將辦理入職手續的時候,楊母一個電話就把她給叫回了老家。
楊父入獄,楊母承受不起這個打擊大病了一場。因為不忍心把生病的母親一個人扔在家里,所以楊曉霞選擇留在了老家。等楊母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后,楊曉霞在別人的介紹下進入古城中學教英語。
雖然楊父被以挪用公款罪判了刑,但是在他原單位的運作下,他也有了一線生機,那就是只要把他挪用的那四十五萬公款給還上,他就可以早日出獄。</p>